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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老鸨现身拉皮条

    

    再说那厅堂内,时圆明把休书念罢了。

    王敞贵疼痛稍去,便扭头急道:“臭婊.子,说甚么胡话?”

    时圆明只将他松开,一脚踹到在地上,笑道:“王公子,休书送与你,咱俩从此无干系,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但要没事来招惹我,休怪本姑娘不顾往昔的情面。”

    王敞贵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只是眼下胳膊折了,衣服撕了,打架又打不过,只好怒哼哼道:“你有本事等着,瞧爷们儿带人来收拾你。”说着,一瘸一拐溜了。

    钱串串赶忙叫回时圆明,急道:“娘子赶紧逃罢!谁都晓得王家不好惹。”

    时圆明道:“王家再怎么厉害,我是不怕的。钱姐姐要做长久生意,还是避一避得好。”

    钱串串立时恼道:“娘子是个女中豪杰,便瞧不起咱们卖笑的么?”

    索性气呼呼站在她身旁不走。

    时圆明笑道:“我哪里有瞧不起,倒是觉得少有的投缘呢。只是顾虑姐姐安危,才这般说的。你要是生气,便来罚我罢。”

    钱串串一听,扭过身子来,冲她笑道:“当真?”

    时圆明点了点头。

    钱串串正色道:“我与娘子亦觉得十分投缘,你若是不嫌弃,咱们干脆拜了姐妹如何?”

    时圆明便寻思:“我得罪了王敞贵,旁人躲着都来不及,这钱串串反倒是更显亲近了。可我现在答应,叫王敞贵晓得了,少不得寻她的麻烦。”

    “我一人来也好去也罢,怎么都好说。她可不成。”

    便劝道:“姐姐可要想好了,毕竟……”

    钱串串连忙拉着她:“你若觉得咱们谋的营生不光彩,瞧不大起,方才那话就当我从没说过。”

    时圆明这才答应了。

    钱串串又道:“既要结拜金兰,咱们换谱、焚香、共誓,一样也不能少的。”

    时圆明心想,金兰之交,贵在诚心,甚么套路过场,有的没的,全是无用,便照实说了。

    钱串串笑道:“不走这一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跟没拜似的。”

    时圆明拗不过,只好跟着她入了二楼一间雅阁。

    走近一瞧,陈设典雅,布置用心。

    精雕床暖,芙蓉帐薄。

    梨木博古架,青花釉彩瓶。

    笔墨纸砚,样样周全。

    琴棋书画,韵味颇深。

    不禁笑道:“难得,难得。”

    这时候,此屋顶上偷偷摸摸跟来个人,隔着屋瓦,正偷听着。

    此人自然是南秋赐,原来他身子欲走心难离,权衡半晌,暗道:“我便要看看你还做了什么扫兴事,好死了我这条心。”

    当下一趟折回去,跟着二人到了此处,正听到钱串串讲道:“我名字起的太俗啦,只好靠摆设来撑场面。”

    接着叙了二人的岁数,一问之下,反倒是时圆明年长一岁,不禁失笑道:“我这人面老,害得娘子白叫半天姐姐,现下该倒过来啦。”

    时圆明道:“那有什么,我虚长一岁,人情世故却一塌糊涂,便是叫你姐姐又何妨。”

    当下,钱串串命一个丫鬟倒了茶水,又取来两张红纸,分别写了二人姓名、生辰、籍贯、父母,便算立下金兰谱。

    再摆上天地牌位,焚香叩拜,共誓金兰,有道是:

    “时圆明、钱串串二人异姓同心,因结拜姐妹,从此心诚如金,义情如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天可鉴,地可证,背情弃义,忘本舍恩,日月共谴,人神并诛。”

    誓毕,交换金兰谱,拜钱串串为义姐,时圆明为义妹,二人好不欣喜,把手言欢。

    正说着,忽地门自开了,从外走进一个中年女子,锦衣华服,姿态娇媚,圆白面庞,梳元宝髻。

    见这二人亲热叙话,笑着说道:“可是个俊俏的人儿呢,我来得唐突,要请宽恕啦!”

    时圆明眉头一皱,钱串串忙接道:“妈妈怎么来了。”

    这才晓得是福喜院老鸨,见她笑着回说:“我串门子呐,四处唠话,正好瞧到你这里。”

    又笑眯眯瞅着时圆明,钱串串只好道:“这是我新拜的妹子,方才有位仪表堂堂的贵公子随她呢,刚刚出去了。”

    她晓得老鸨动了歪脑筋,连忙搬出南秋赐来救急。

    老鸨微微点点头:“原来如此。”

    便从怀里掏出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塞到时圆明手里,道:“既是串儿的妹子,妈妈怎么也得表示个。可又仓促又慌张的,一时也没甚么好东西。这珠子不大好,你也别嫌弃。”

    时圆明瞧那夜明珠合璧无暇,少说也值上千两银子。心道:“随手拿出这样宝贝,哪里是仓促来的?这老鸨无事献殷勤,只怕非奸即盗。”

    正要推辞,却见钱串串背在老鸨身后使劲儿摇头。

    便寻思:“钱姐姐似怕极了这老鸨。我不妨先拿下这珠子,瞧瞧她要使甚么花招。再伺机教训一番,叫她日后好生伺候姐姐。”

    又想这老鸨原本就是个财迷心窍、见利忘义的主儿,既叫自己碰见,若不狠狠作弄一番,日后还不得浑身是个难受。

    便假装推辞几句,才道:“既然老鸨盛情难却,我只好先拿着。”

    那老鸨往前走了一小步,蹙眉笑眼瞧着时圆明,圆白面庞左右微微晃着,嘴里一个劲儿啧啧称奇。

    忽地伸出左手一够,熟稔地拉起她的手,牵在掌心。

    又伸出右手凑来,似拍似摸地在时圆明白皙光滑的手背上拍了几下。

    说道:“你肯收下,就是不见外。妈妈心里头跟细雨润着似得,那才叫个痛快。”

    又向钱串串道:“那会儿李公子来了,非要见你不可。你现下去了,可得跟人家热闹些。”

    钱串串晓得老鸨想差开自己,连忙说:“他这人向来油滑,我懒得搭理。”

    老鸨冷笑道:“人是油滑的,可银子又不油,也不滑。”

    钱串串勉强笑了笑,自然不敢与她强拗,只好说道:“那倒是。”

    便招呼时圆明一起下去。

    老鸨一把拦住钱串串:“你领她去做甚么?”

    钱串串道:“我怕时妹妹的那位公子寻她不见,着急么。”

    老鸨道:“那位公子尚未过来,我早就瞧了。再说了,你妹子才来没久,怎好叫她去了。”

    “这样罢,我先替你招呼着,保管称心周到。”

    便将她推着出了房间。

    又冲着时圆明笑道:“你这干姐姐人是好着呢,就是脑子糊涂得很。我一向待她很好,就当个亲闺女养着。”

    时圆明拱手回道:“劳烦老鸨日后还要多关照些。”

    老鸨拉着她去桌子旁坐下,边问道,来这院里待得惯罢?伙计们热闹罢?客人们没有为难罢?

    时圆明一一答了。

    老鸨又道:“有甚么为难的,只管跟妈妈说。”

    时圆明只是微笑着摇头。

    老鸨见她不中招,只好又道:“方才听伙计们说,娘子和王敞贵那混账货闹了纠扯,怕他免不了回来找麻烦罢。”

    时圆明道:“那有甚么,等他来了,我便走了。”

    老鸨连连摇头道:“不好,不好。”

    “都说王敞贵和他爹带人要寻事,怕一时也走不脱。再说了,你姐姐留在这里,还不给他害死。”

    时圆明心中暗笑:“这老鸨多半是要拉我入窑子做花姐儿呢,我倒要看看的你的手段。”

    人却装作为难极了,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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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拉皮条,时大美女要不要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