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如水,波光粼粼;长刀如石,坚硬而冰冷;不管如何长刀都是杀人的利器,手中的破剑已经无力挥出,体内仅有的一丝气力也已经消散不见。
林宇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前世今生的场景,他甚至怀疑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一场梦境,此时是不是梦就要醒了。
长刀落在身上,有刺痛之感传来,有血色弥漫而出,染湿了白色的长袍,就是这个时候,林宇看到了剑芒,剑芒璀璨,好似这漆黑的夜晚出现了一轮明月。
三柄长刀无力的垂了下去,三颗头颅冲天而起,这三鬼到死都不明白,为何剑宗的弟子会行偷袭之事,万剑宗的弟子不是号称君子剑的嘛。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身后出现的身影,不是君子是女子,女子手中有一柄剑,剑身光洁如月,正是明月剑,女子正是明月峰的莫有容。
林宇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任谁面临必死之境突然之间峰回路转,都会生出愉悦之意,说道:“谢谢师妹”。
莫有容依旧脸色冰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冷冷地说道:“我只是不想你死在他们的手中,你只能死在我的剑下”。
林宇知道只有明月峰的明月清风这门轻功才可以做到悄无声息,香江三鬼倒是死的不亏,林宇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祖师爷的师妹是不是一个江湖成名的杀手,他怎么看明月峰一脉的武功都带着一丝诡异。
林宇嬉笑道:“能死在师妹剑下,总比死在这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手里强,岂不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莫有容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了,还不忘贫嘴”。
莫有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他亲了自己之后,内心之中便时常有这个登徒子的影子浮现,自己明明恨不得杀了他,却在最后关头忍不住救了他。
林宇知道莫有容不会杀自己,要不然她也不会救自己了,不由说道:“师妹,你现在杀了我,也是胜之不武,你们明月峰一脉怎么也要堂堂正正的杀我不是”。
莫有容内心深处本就不愿意杀林宇,此时听到林宇的话,不由冷哼一声说道:“那好,我就让你多活几天”。她内心深处还不断的告诫自己,现在先不杀他,师父说不能坠了明月峰的威名,现在杀他却是乘人之危。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只是选择了她想要的答案,那就是不杀林宇。
林宇嘿嘿一笑道:“多谢师妹”。
林宇话音落,便感觉自己的身子飘飞了起来,原来莫有容已经带着他向着归江城而去了,如同一阵清风一样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林宇不由说道:“师妹你们这一脉的明月清风轻功,当真是江湖一绝,就是我们青云峰的青云纵也万万不及啊”。
莫有容听到林宇夸明月峰一脉的轻功,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说道:“那是当然,就是剑法我们明月峰也不弱于你们万剑宗”。
林宇嘿嘿一笑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心想万剑宗的剑法你们明月峰的人想学便可以学,就是藏书楼你们都可以前去观阅,可你们明月峰的剑法,万剑宗知道的还真不多。以无心算有心,自然胜算很大。
不过林宇也知道明月峰和万剑宗争锋不知道多少岁月,可却从未胜过万剑宗,就是莫有容的师祖也被自己师祖拐了去。
想到这里林宇不由看了一眼莫有容,发现她还是如此清新美丽,心中不由一动,自己是不是也要把这代明月峰弟子拐跑啊,既然重活一世,怎么也要,携佳人闯江湖啊。
莫有容的轻功很高明,不过是片刻时间,他们依旧回到了归江城,进了一家客栈。
莫有容把林宇扔进一件客房,说道:“桌子上有金疮药”。人便已经消失不见。
这手轻功看的林宇莫名的心动,心想怎么也要学会明月清风,这样那还用想今天这么狼狈,打不过就跑呗。
而后便感觉到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痛入心扉,那三刀虽然后继无力,但也在在其身上留下了三道血痕。
林宇拿起桌子上的金疮药便开始为自己上药,还好都伤在前胸,如果在后背,那就悲哀了。
金疮药涂上之后,便有一股清凉之意传来,身上的痛感竟然消减了不少,林宇出身万剑宗,见识当然不凡,立刻便知道了这是两禅寺的金疮药,因为江湖上的金疮药只有两禅寺出品,才是精品。
想到这里,林宇才想起那香江之畔,还有一位两禅寺的弟子,他身上不知道会有多少好东西,还有就是那花无智一身横练的功夫,本应该保持童子之身,怎么却行了采花之事。
江湖中盛传两禅寺功法霸道异常,需要相应的佛法禅机方可修炼,难道这花无智是练功练入魔了。可花无智既然破了童子身,怎么还可以保留那一份金刚身,是不是他有什么窍门法则。
万剑宗藏剑阁,藏书不可谓不丰富,各种武学典籍当然是有的,可大都是剑法神通,其他的功法万剑宗看不上,不像两禅寺,所藏经书多,所藏武功秘籍也多。
想到这里林宇再也忍耐不住,想要去看看花无智身上到底有没有金刚身这门法门的秘籍,学会了金刚身行走江湖又多了一层保障啊。
起身开门,便发现莫有容竟然站在门外,林宇不由一愣神说道:“师妹怎么来了”。
莫有容伸手便递给林宇一个包裹说道:“这是从那和尚身上得到的”。
林宇兴奋的跳了起来,这真是瞌睡了有人来送枕头啊,不由抱住莫有容在其脸上亲了一口。其实林宇并没有细想,既然莫有容有两禅寺的疗伤圣药,必然是从那花无智身上得来的。
莫有容愣住了,就是林宇也愣了一下,而后莫有容脸上便浮现出一丝红晕,一掌拍在林宇的胸口,“你无耻”而后掩面奔逃了。
林宇的身子砸翻了房间中的桌椅,愣愣地说道:“这真不是有意的,太兴奋了”。
说着便起身去打开那包袱,好似包袱之中装着天下间最美丽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