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风雕身下,传出了林琪瑢气急败坏的吼声!
大个儿悚然一惊,不想亲热竟成了讨打,连忙抬头收翅,在林琪瑢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抬起两只大爪子,“蹬蹬”跑回到屏东流的身后。只是屏东流与它的体形一比,它发现还是无所遁藏,只能掩耳盗铃似的用双翅将头一抱,再也不敢看外面怎么回事了。
林琪瑢一身凌乱被长远拉起来,正看到屏东流在对面笑得发抖,只是没有发出声音罢了,算是顾及林琪瑢的脸面。
屏东流本就很有艳色,此时身姿明媚端得不可方物。林琪瑢竟然怔了怔,马上转过头去。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凤儿哪去了?”
屏东流转身安慰抚抚大个的翅膀,并给林琪瑢递个眼色。林琪瑢反瞪一眼抱头的金风雕,懒得和这家伙计较,抬手拍拍它的肚皮,表示大人不计小人过。
金风雕果然是个很赖皮的东西,马上就拿下翅膀,向林琪瑢撒起娇来。
这么大的东西,对一个七尺青年耍赖……
“唉……”林琪瑢实在无法,只能拿出好吃的,让它好一顿吃。
趁着大个低头吃食的空,林琪瑢真的在它嘴角两侧发现了两条三四寸长的肉须;
他伸手挼了两下,两条肉须被大个控制得十分自如,在林琪瑢手里不住的摇来摇去,一副讨好的样子。
“它现在看上去有角有须怪了点,可是各方面都好得很!”
屏东流来到林琪瑢身边,一阵怡人的花香溜进了他的鼻腔;林琪瑢偷看了一眼身段越来越火辣的屏东流,心头不禁有些异样。
“只要没有差错,管它变成什么样呢!多亏你和凤儿把它照料得这么好。我这个主人,倒是跟没有似的……”
“听说你受了很重的伤,正在调理。我也不问原因,只希望少爷能好好保重!我们都是一家人。”
林琪瑢点点头,朝屏东流微微笑了笑;
两人一起陪伴大个儿在兽院与东芒园之间飞了几圈;阳光下大个儿闪着彩色的光晕,快时如一道金色的光箭,慢时又似一抹轻飘飘落下的羽毛;
这是林琪瑢第一次在自己的飞行坐骑上乘风而行,身边还伴着的屏东流这么一个大美女,一时颇有些意气风发!
他侧眼看着屏东流,如果是夏是汝,就更好了——
对了,因为东芒****推迟一年的通商,今年该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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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是汝常到钱家找成为瑚四奶奶的钟会汇,很自然的认识了与钱青瑚关系很铁的钱青萸。两个钱少爷与林琪瑢同年,今年都始十八。
“上界真是降下了仙宝?”钟会汇好奇的问道;
钱青瑚看夫人这么爱热闹,遂将知道的事说出来。只听他道:“听说是一件倒行骑士的圣王级的宝皇,七妹当时眼见无幸,竟然出现天柱解危,现在都说七妹福运强盛少有人及。”
“那是泰月柱!听说有个上古少女烧死在上面呢!”夏是汝神秘的对钟会汇道出名堂;
“啊!”钟会汇吓得小手捂紧了小口,急忙往钱青瑚旁边靠了靠。
钱青瑚将夫人揽在旁边,对夏是汝道:“你从哪听说的?别吓着会汇!”
夏是汝还来不及回答,钱青萸“噗哧”笑出声来,“这件事早就在宗门传开了,那处一直就是商梁圣宗的一处禁地;事后还专门差了三波弟子过去查看,回报就是这么回事。不过,泰月之根,已要熄灭,很是可惜了。现在乾慈自称为泰月之国,哪个不知?”
夏是汝转头有怔怔的看着钱青萸,忽然怒道:“才不是商梁圣宗最早发现的!定是他们听了消息,后派的人才对!”
众人闲聊,突然间夏是汝就恼了,钱青萸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道:“我有两个修者好友,是神王宗富宴攻道尊坐下弟子,他们的大师兄就是名满天下的段碑阴!
此消息就是这位段师兄亲口说与他们听的。段师兄不久就将进阶道君之位,一言九鼎,怎么可能在此等小事上撒谎?”
“不可能!”夏是汝摇着头,腾的站起来指着钱青萸道:“你说谎!无聊!”她吼了一句,转身就跑出钱家。
钟会汇道:“是汝这是怎么了?大家就是聊天,为什么这般大的反应?”
钱青瑚摇摇头,表示不解。只是钱青萸蹙着眉头,有些若有所思。
夏是汝一口气带人回了夏家;进门就去找夏夜璧;
夏夜璧正在院子里逗弄小儿子;见妹妹气冲冲的进来,他把儿子交给嬷嬷,让人都退了下去,才拉到夏是汝关切问道:“受气了?谁欺负我妹妹,大哥给你出气!”
夏是汝眼睛发红,“大哥,我先问你!那个什么泰月柱、泰月根的是商梁圣宗发现的么?”
夏夜璧点头,这事与妹妹的委屈有什么关系?
“各大宗都有为数不少的禁地。从商梁圣宗内部传出来的消息,泰月之地就在商梁山脉北麓。人家脚边上,哪能脱出这么一个大宗的眼界去?
早是人家许多禁地之一,一直以来都有专人监视看管,寻常人等哪能进入……”
不及往下细说,夏夜璧就见夏是汝雪白的小脸刷得发青起来,黛眉倒竖,一脸悲愤莫名,眼泪更是夺眶而出!
夏是汝伤心的喊道:“骗子!这个大骗子!”她抬手猛地抹去泪水,转身跑回自家的院子。
“小妹……”一头雾水的夏夜璧急急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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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萝顺利进阶成为****的水行灵兽,而且根基扎实远胜同类同阶。
林琪瑢特意带人为它庆祝,兽院中的所有灵兽一起沾光,犒劳了一顿盛宴;
大个儿平常总是被二女带到内院游逛,与浮萝竟然还不认识。林琪瑢特意把大个儿拉到浮萝的池边,为两者介绍;
浮萝很是友好的对金风雕摇摇三尾,还扑出一朵小水花给它看;
大个儿则很童趣地蹦了几高,伸出一只大爪子探入水中,作势欲下水与浮萝玩耍;
“大个儿,你不能下去;浮萝天天就在这里,你以后来找它玩就好了。”屏东流叫住金风雕;
但就在屏东流和林琪瑢还有一干手下的注视之下,金风雕“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浮萝那偌大的水池,一头扎进水里,稀里哗啦之声传来,竟然上下沉潜无不如意!
一旁的浮萝看大个儿竟然能下水来和它一起玩闹,立马水花一翻俐落地将池子让出一半;
两个家伙就这般在岸上几十双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亲热的在池中你追我赶起来……
“我没看错吧?”凤儿刚从人后挤上前,吃惊的低叫一声。
林琪瑢讷讷道:“原来大个儿有了水行能力……”
凤儿一听,大眼眨巴两下,跳着身子就对池中的大个儿喊道:“大个儿,上来载我也下水玩玩……”
水下一金一蓝的两道影子兀自玩得开心,凤儿的话让两个家伙一起从水下露出头来看了看,浮萝竟然摇摇头拒绝。
然后,一声呼哨,两家伙又沉到水里嬉闹去了……
“小气鬼!”凤儿气鼓鼓的直跺脚。屏东流将她揽了过去,小声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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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压几月的外书房事务总算处理得差不多,林琪瑢马上给夏是汝去信,两人一起去出游。不想一连约了两次,夏是汝均拒绝了。令林琪瑢有些纳闷;
他随即就想亲到夏家去一趟,反正夏家马上要通商,就是与夏是璧也要告别一声。但是计划总不比变化快,当晚林宸鷟通知后天是钱灵霞的生辰,全家一起好好聚聚。
林琪瑢方始自责,竟然将他娘的生辰给忘了。
而林琪瑢自己的生辰是九月初八,正好赶上溪湘汀澜重伤,无法将他送回方圆罄内林家的那段时候;虽然后来全家补送了礼物,也没什么气氛了。
林琪瑢赶快将这些风花雪月之事放下,琢磨起给钱灵霞送什么贺仪。
他在八百玲珑文中挑了又挑,终于挑出了一组意味包含有化生,生气增长的。按林琪瑢的意思,是想将此枚玲珑文实化,做两件礼物给父母;
只是意愿虽好,经过前期大失血过后,现在他的血液不论在数量还是质量,与原来相比还有极大差距,让玲珑文、神咒文实化竟然变得十分艰难!
无法,林琪瑢只得亲手为钱灵霞画了一幅画,以表心意;
钱灵霞生辰过后,林琪瑢又想去夏家,但念头方起,又有溪湘汀澜派了史鼎、王守直来给他送药;
灵药是溪湘汀澜在闭关之时也不忘托人从外界弄来的,由史鼎亲自出手十八天成丹;并转达师命:此次事关重要,让他即刻专心好好炼化丹药,并留下王守直为他护关。
而史鼎送来的丹药是连服五次;等林琪瑢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将五轮丹药都炼化完毕,已经是二十五天后。
林琪瑢高兴出关,这回总算是将血补回来了!
也不知溪湘汀澜让十师兄送来的是什么灵药,竟然这般的见效。就是血液化形二文的能力也恢复了十之五六,相信再用不了一年半载,在体内经过一番转换自养之后,血液的威能就会全部恢复!
这回他什么也不顾,急匆匆的跑到夏家,夏是汝的事,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到了夏家,却吃了闭门羹;林琪瑢三次请见,均是同一结果。倒是夏夜璧出来对林琪瑢道:“你俩到底出什么事,姐夫不管,也不插手。今天你先回,我妹过些日子会去找你。还请小六尊重她!我想,她也在考虑一些事……毕竟大了。”
林琪瑢苦笑,与夏夜璧说好,夏家通商会来送行,然后便与夏夜璧作别;出了夏家,林琪瑢回首看着夏家高耸的大正门,心头渐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