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说到这里还不明白?平时你小子不是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却变笨了。”王唯一笑的很是诡异,看上去就跟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一般。
李慕云这个时候就是再笨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不是,王伯伯,你的意思不是说由我做刺使这个位置吧?”
“怎么?不想干?”王唯一并没有否认,只是笑着反问了一句。
“不是,我连个县令都整不明白,让我当刺使?”猜测得到确认之后,李慕云也有些急了,从椅子跳起来急赤白脸的说道:“再说我当刺使,伯伯你去什么地方?总不能山阴县有两个刺使吧?”
“我?我当然是去别的地方。”王唯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托你小子的福,老夫上任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政绩那可是响当当的,整个大唐所有的刺使里面能排进前五,嘿嘿,所以这次老夫可是借了你不少的光喽。”
李慕云有些无语的看着美滋滋的王唯一,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是因为可以摆脱自己才如此高兴,还是因为能升官而感到高兴,可能是因为上一辈子的职业关系,他想的有点多。
不过与李慕云相比,苏婉晴却很开心,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不想着自己的男人可以封侯拜相,所以对于某人可以当官,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不,不对,不对啊,这事儿咱们从头儿说。”李慕云纠结了半晌,最后还是摇摇头,有些不大确定的对王唯一说道:“我说使君大人,你刚刚没有跟我开玩笑对吧?”
“当然没有,老夫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跟你开玩笑?”王唯一神色一正说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我可是刚刚从长安回来,没理由陛下不先跟我说一下吧?”李慕云狐疑的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陛下想给你一个惊喜吧。”王唯一摊了摊手:“陛下的心思不是我们这些臣子能看透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去猜陛下的心思,安安心心等着接旨就好了。”
李慕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他是真心不想去当什么刺使,只想安安心心的当一个家里有矿的公子哥儿。
可事与愿违,长安城的那位皇帝陛下总是在找他的麻烦,升升降降起起伏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贬官贬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被升官升了多少回,总之就是没完没了。
端着郁闷的心思,李慕云并没有在王唯一的家里多待,还没等管家把茶泡好,便带着苏婉晴告辞出来,直奔以前的县衙所在地,草草在那里休息了一晚之后,又火急火燎的往山寨赶。
等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间,李慕云终于是回到了自己离开了两个多月的山寨。
寨子里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水泥的广场,水泥的路面,显的干净整洁,前面的聚义厅似乎也重新修整过,看上去要比以前宏伟不少。
不过李慕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与苏婉晴和公孙兰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扛起一袋子茶叶就往李渊住的那个‘五角大楼’跑。
李渊这个时候刚刚完成每天例行的午睡,正坐在‘五角大楼’的天台上面晒太阳,四月初的阳光照在身上暧暧的,听着身边歌姬的清音,把个老汉舒服的简直要忘了自己是谁。
整个山阴县里,知道他身份的人不敢惹他,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则是不敢惹李慕云这个背着‘天子剑’到处乱跑的家伙,所以李渊这老头儿在山阴县终于是体验了一回‘太上皇’的感觉。
在长安的时候虽然名义上他是太上皇,可是家里的老二太过强势,他这个太上皇简直就是个摆设,虽然吃喝不愁,但是精神世界却是空虚的很。
但是在山阴县可就不一样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李慕云那小子只管出主意,别的事情任嘛都不管,老李渊虽然在嘴上一个劲的骂这个义子不争气,不过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甘蔗没有两头都甜的时候,就在老李渊美滋滋的听着小曲,晒着太阳的时候,一个声音鬼哭狼嚎的打断了他的雅兴:“爹啊,救命啊!”
这声音老李渊听着有些耳熟,一个挺身从躺椅上坐起来,回头一看,可不正是捡来的那个不争气的小子回来了。
李慕云扛着一个大大的布口袋,努力的往外挤着眼泪,见到李渊回头,一个纵身便跳了过去,双膝往地上一跪,把袋子一丢抱着老头儿的大腿就开始嚎:“亲爹啊,我要死啦,救命啊!您要是不帮我,我就真的完犊子了。”
李渊先是被李慕云吓了一跳,接着便在他的头上拍了一巴掌:“滚起来,这大清早的,嚎什么丧!”
大清早的?李慕云愕然抬头看着已经微微有些偏西的太阳。
李渊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的语病,有些尴尬的岔开话题问道:“咋回事儿,你不是去长安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谁又怎么着你了?!”
李慕云见老头儿问起正事,也顾不得什么早上晚上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爹啊,是皇上,他好像要让我当刺使,我不想当啊!您帮我写封信让皇上收回成命吧!”
李渊本来还以为李慕云又惹了什么麻烦,结果一听竟然是这小子不想当官,所以才跑来找自己,立刻便火冒三丈,劈头便又是一巴掌:“你个没出气的,不就是个刺使么,有什么啊,让你当你就当呗。”
“可是我不想当啊,当了刺使多麻烦啊,每天要管那么多的事情,连懒觉都睡不成了。”李慕云揉着被李渊拍了两次的脑袋跳到一边,委屈的说道。
不行了,这老头儿手太重,两下打下来,李慕云就觉得脑袋有些发晕,若是再被拍上几下估计下半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当植物人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