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来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种一种人,总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仗着家里老头子有点势力便以为天老大自己就是老二。
这种人不要说对错,就连最基本的是非观都没有,李慕云遇到的就不止一例。
可是,像韩强这么奇葩的还真是少见,被捅了一刀竟然还以为对方不敢下手杀他,也不知道这货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
长安,刑部尚书府,韩瑷下了值,坐着轿车回家,刚刚走进后宅,便听到一阵哭泣声传来,待他循着声音走了一段之后,却发现声音传出的房间正是家中主宅,而那哭正的主人则是他的老婆。
“怎么回事儿,哭哭啼啼成何提统!”原本心情十分不错的韩瑷被老婆的哭声闹的有些心烦,推门进屋之后沉声喝到。
不想他这一喝非但没有让那哭声止住,反而声音更大了,只听那韩夫人一边哭一边说道:“老爷,你可要救救强儿啊,强儿,强儿被人绑架了!”
“绑架?强儿?”韩瑷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正所谓知子莫如父,那韩强是个什么德性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能够不知道,说他绑架了别人或许有可能,但若说别人绑架他,这事儿听着怎么那么不着调呢。
“这是四叔派人送来人信,您看看吧!”韩夫人见韩瑷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随手甩出一封信,塞进了刑部尚书的手中。
……
带着满满的疑惑与不解,韩瑷将那信打开,一目十行扫过之后,脸色就变的一片铁青,手中不自觉的将那封信团成一团。
“老爷,你倒是想办法救救强儿啊,强儿从小就没吃过苦,现在落到那些歹人手中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够了!不要闹了!”韩瑷被老婆哭的心烦,狠狠一挥手打断她的话,怒声说道:“那个逆子能有今天还不都是你给惯出来的,还说什么落到歹人手中,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儿子就是歹人!”
韩夫人被韩瑷这一喝顿时愣住,呆呆看着他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可是韩瑷却气鼓鼓的坐到了一边,眉毛拧成一个疙瘩,半晌才说道:“你可知道你儿子从山阴县运出的粮食都是陛下赏赐给那逍遥候的?你可知道你儿子这样不告而取谓之偷?”
“那,那我们把东西还了不就行了?四叔信里也说了,那逍遥候要我们补偿他二十万石粮食,大不了我们就补给他好了,只要强儿能够没事便好。”一心系在儿子身上的韩夫人根本没有意识到韩瑷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依旧天真的想着。
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天真,但韩瑷却不能天真。
身为六部尚书之一,韩瑷的消息也是十分灵通的,那逍遥候先是献马蹄铁解决了战马马蹄开裂的问题,随后又献震天雷这种神奇的异物,早就已经简在帝心。
更不要说那小子还搞出了一个什么断句之法,李世民为此特地派了房玄龄的儿子去找他取经,这足以说明李慕云在李世民心中非一般人物可比。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被自己儿子得罪了,而且还是自己儿子理亏在先。
刑部尚书的韩瑷如何能不知道韩强这此弄走十余万石粮食是个什么样的罪名,如果把这件事情捅到李二那里别说保儿子,就连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够保得住自己。
坑爹,真是坑爹啊!韩瑷郁闷的想了半天,终是没有想到可以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似乎除了弄二十万石粮食过去,然后希望李慕云能够信守诺言之外,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
朔州,山阴县,‘金銮殿’。
房遗直看着一身是血的韩强整人都呆了,大家都是混长安的,他自然是认得这个花花公子。
不过此时的花花公子似乎并没有在长安时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反而是惶惶如丧家之犬,被几个人抬着丢进了牲口棚。
“逍遥候,刚,刚刚那是韩强?“见到了略有些疲惫的李慕云之后,房遗直连忙迎了上去,有些担心的问道。
“想不到房公子也识得此人,看了这韩强在长安还真是混的挺开。”李慕云看着那几个韩家的家将抬着韩强远去的背影,淡笑着说道。
“逍遥候说笑了,想那韩强乃是长安出了名的纨绔,您怎么把他给……给带回来了?”房遗直本来想用‘抓’这个字,但想了想还是用了‘带’。
“这小子偷了我们的东西,十多万石的粮食他竟然想偷偷运回长安去卖了。”李慕云撇撇嘴一边说一边与房遗直向后寨走着,末了问道:“对了,房公子可知偷窃十余万石粮食是个什么罪?”
“这……”房遗直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的性格和名字一样,都有些直,但是这并不等于同他是个傻子。
韩强是什么身份?他老子又是谁房遗直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如果不考虑皇帝的对房玄龄的重视,这那家伙的背景并不比他房遗直差。
可就是这样,那韩强依旧被李慕云给弄成了生活不能自理,而且看上去似乎这样还不算完,眼前这年轻的候爷似乎还有要弄死他的想法。
而就在房遗直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李慕云笑着摆了摆手:“算了,不提这些扫兴的事了,李某有个不情之请,想求房公子帮个忙,不知房公子可肯赏脸?”
房遗直一听李慕云不再提那韩强,顿时松了口气,拱手说道:“逍遥候请讲,只要遗直能够用到,一定不会推辞。”
“此事其实说来也不难,我这里过段时间会有一批客人,房公子若是不急着回去,留下帮忙记记帐什么的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