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半空中那一声巨响。
三个丫头被吓的花容失色,梨花带雨。
李渊等几个老头儿被吓的住进医院,听说是得了传说中的心律不齐。
三胖子这个无辜的憨货被殃及池鱼,让从天而降的竹节在脑袋上砸了个鸡蛋大小的包。
至于那些喽啰,有一大半以为是发生了天罚,一夜之间有近半数之人选择从良,就此告别山贼生涯。
……
长安,太极宫,李世民为庆祝贞观四年的全国粮食大丰收大摆宴席。
酒至酣处,闻宫人来报,言逍遥候有美酒献上。
李世民闻听笑言:“我宫中美酒佳酿无数,逍遥候……,呵呵。”
不想却有人在下面叫道:“陛下,这逍遥候千里送来美酒想必不是凡品,何不将人唤上殿来,取美酒共赏啊?”
“是啊陛下,我大唐物华天宝,珍品无数,想必那逍遥候真有些本事弄来美酒也说不准。”
大唐本就是开放的国度,李世民也是气量恢弘的君主,听得下面吵嚷也不生气,哈哈一笑说道:“好,既然众卿都有兴致,不如便让那送酒之人上殿吧。”
“喏!”听了李世民的吩咐之后,立刻有宫人将口喻传了下去。
不多时,只见那陈火背了一个大大的革囊从外面走了进来。
“陈火?怎么是你小子?”下面群臣之中,一个豹头环眼,满脸红色络腮胡的家伙眼睛毒,瞬间认出陈火的身份,便从自己的桌子后面跳出来,一把将其拉住。
“程,程大将军!小将,这不是去朔州公干么,正好遇到逍遥候,便替他把酒给陛下送回来了。”陈火被拉着不得脱身,又不敢在大庭广人之下说出李渊离家出走的事,只好胡乱遍了一个理由。
好在那程大将军不过就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在乎陈火为何会替逍遥候送酒的原因,但见到陈火身后再无他人之后便有些纳闷的问道:“酒在何处?”
“便是在这革囊之中。”陈火见皇帝陛下一直没有开口,便也不瞒那程大将军,打开身上背着的革囊,从里面拿出两个铁皮打制的酒壶出来。
看着那两个跟人头差不多大小的铁皮洒壶,程大家军不由一呆,有些不满的说道:“怎么只有这么一点?那逍遥候也忒小气了些!”
一点?陈火尴尬的笑笑。
在山寨的时候,李慕云拿的那个小酒壶还没有这个壶的一半大,只一壶就把素有海量之称的太上皇给闷倒了,现在这么大一壶,嘿嘿……。
就在此时,主位上的李世民有些等不急了,看着程大将军手中那两个十分漂亮的铁皮酒壶心中痒痒的很,咳了一声说道:“知节!”
程知节,当然,也可以叫程咬金听到皇帝叫他,立刻明白了皇帝是个啥意思,一连答应两声之后,将手里两壶酒一分,其中一壶递给了身边的一个宫人,另一壶却被他拿着回了座位。
坐下之后也不等人来问,自顾自的拔起上面的塞子,将酒壶放到鼻子下面一闻,浓烈的酒香立时充满鼻腔,让人几乎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酒精考验的老程几乎在瞬间就反应过来,这酒绝对是极品美酒,什么宫中御酒,什么琼浆佳酿,全都不及此酒半分。
想到这里,老程立刻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塞子重新塞了回去,然后又将酒壶揣进了怀里。
而此时李世民也从宫人手中接过了酒壶,放在手中略一掂量,大概斤把沉。
打开盖子,略略一闻,李世民也是瞬间变了脸色。
不过他和程咬金那个无耻老贼不一样,再怎么说也是皇上,不用担心有人上来抢他的酒,于是乎毫不在意的将杯中原有的葡萄酿倒掉,然后以里面倒进李慕云献上的美酒。
这酒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前文已经说过,这里不再赘述,只等一边的宫人用银针验过无毒之后,李世民便毫不犹豫的端起杯子,仰头将杯子里的酒给闷了进去。
一股灼热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辛辣的感觉让人只觉得舌头发麻,不过那种爽快、刺激的感觉却让李二回味无穷。
于是乎在大大哈出一口酒气之后,便又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再次仰头一饮而尽。
如此左一杯又一杯,片刻间已经四、五杯酒下肚,再看下面众臣,却发现已经人影模糊。
伟大的帝国主义头子李世民皇帝陛下不出意外的被老李渊借李慕云名义送来的美酒闷倒了。
不过好在他在即将要醉倒之前还有些意识,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于是便将酒收了,看着那还没有离开的陈火问道:“陈,陈老,老二,朕,朕来问你,这,这酒叫什么名,名字!”
果然是知子莫如父,李二的一举一动都被老李渊猜的清清楚楚,除了没有料到大摆宴席这一档子事儿之外,其他的事情太上皇竟然全都猜中了。
陈木心中感概,口中答道:“回陛下,逍遥候为此酒命名‘闷倒驴’!”
“噗……”
“噗……”
‘闷倒驴’三字一出口,整个大殿上关注着这酒名的众人全都喷了,一个两个眼神怪异的看向主位上的皇帝陛下。
而我们伟大的帝国主义头子李二陛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觉得自己头上似乎突然多出两只驴子的耳朵,身后也多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而就在此时,下面一些臣子也都反应过来,一个两个跳将起来,同仇敌忾般连声启奏。
“陛下,逍遥候言语不敬,以下犯上,论罪当诛!”
“是啊陛下,逍遥候目无君上,论罪当诛!”
可是,李慕云真的该死么?不,或者说真的能杀么?半醉半醒之间的李二很清楚,那小子自己根本就杀不得,毕竟那小子现在有老头子护着。
不过话说回来,杀不得难道还修理不得?伟大的大唐皇帝难道还治不了一个逍遥候?
想到这里,李世民一拍桌子:“拟诏,逍遥候目无君上,着消其开国县候之爵,贬为庶人,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