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明白,官兵溃逃过去,叛军随后掩杀而来,那现在漫山遍野都应该是叛军了。两人虽然不是官兵,但左少阳穿的是官兵的随军郎中服装,也算是战斗人员,一样会被俘虏的,所以一动也不敢动。
刚才事情紧急,苗佩兰顾不得选择姿势,只是合身把左少阳扑在身下,慌乱之中,却是胸脯压着他的脸的。
左少阳脸部被苗佩兰鼓鼓的胸脯盖着,本来应该是很旖旎的事情,可是苗佩兰从小劳作,身体发育很好,胸脯很丰满,把左少阳一张脸严严实实都包裹住了,根本透不过气来,他实在憋不住了,总不能被**捂死,只能贪恋地狠心一扭脸,把头偏开,这才舒舒服服透了几口气。
细细一回味,刚才脸颊贴着苗佩兰的胸脯,感觉不是想象的那么有弹性,而且也不太大,不觉有些奇怪,想起上次穿越过来那天见到苗佩兰,她就是胸脯鼓鼓囊囊的,连硬挺宽大的葛麻布衣服都掩饰不住。怎么这会子却有些扁平而且弹性不够了呢?
转念一想他便明白了,这姑娘肯定在胸口勒了抹胸这段日子战乱,裹上抹胸一来方便行动,二来可以女扮男装,躲避兵匪袭扰。
就在这时,就听着四周都是喊杀声、劈刺声、惨叫声,估计还是有勇敢的官兵在回身抵御追兵,掩护战友撤退。
突然,左少阳感到右边大腿内侧一痛,好象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那痛感并不强烈,但是一直持续,而且越来越痛
左少阳有些慌了,因为他感到被戳的那个地方很凉,有湿漉漉的东西在流淌
不会是受伤出血了吧?无错网不少字
他惊恐地慢慢把腿弯曲上来,抽出手探下去一摸,着手处又粘又滑
完了,是血
左少阳摸到裤子上一个手掌宽的裂缝,伸手进去一摸,右大腿内侧赫然一道长长的伤口,温暖的鲜血咕咕往外冒,冰冷的手感到好暖,而心里却冰冷一片
受伤了刚才双方在旁边厮杀,自己被人误伤了,从出血的速度和有节奏的涌出,他立刻判断,这一下,肯定将自己的腿动脉切断了
刚才苗佩兰翻身压在他身上,主要为了保护他的头脸和胸腹,所以苗佩兰娇躯大部分是盖住了他的上半身,盾牌也是盖在上部,两人的腿却是交错着袒露在外的,混战之中,不知道是谁的兵刃恰好刺中了坑里躺着的左少阳露在盾牌外面的大腿上而且正好切断了他的股动脉
股动脉被切断,鲜血会象间歇喷泉一样一股一股地冒出来,伤口有手掌宽,这么宽的伤口,就算往伤口里紧急填充纱布包扎,也根本止不住血流当务之急,是快速找到股动脉用止血钳卡住才能止血否则,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失血休克而死
苗佩兰也感觉到身下的左少阳有些不对劲,手脚乱动,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急忙把头埋下来,低低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我……,我的腿被刺伤了应该伤到了大血管,必须马上止血否则……,会流血而死的”
苗佩兰惊得魂飞天外:“我瞧瞧”两手一撑就要起来。
“别动被敌军发现,咱两都得死”左少阳右手环抱住她的小蛮腰,紧紧搂着她,急急地低声道。
刚才厮杀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想必抵抗的官兵已经被杀死,只有敌军不断冲过时发出的喊杀之声,这时候要是爬起来治伤,冲过来的敌军会以为是官兵埋伏在这偷袭,绝对会乱刀砍死两人。
而且,就算让苗佩兰起来查看,她不懂医,急救箱刚才上树的时候扔在树下了,没有止血钳也是无用。所以左少阳抱紧苗佩兰不让她动。
苗佩兰知道她说的是对的,没有再挣扎,低低的声音带着哭腔:“那……,那怎么办?”
“你不要动,我自己找血管止血千万不要乱动”
“嗯”苗佩兰小心地微微撑起自己的半侧身子,好让左少阳方便动手止血。
左少阳将手重新伸进窟窿,摸到伤口,将两指伸进伤口里寻找着血管。
就耽误得这么一小会工夫,伤口里的血管已经缩进了断口里,慌乱之下摸索,姿势不得力,却又哪里摸得到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了,左少阳感到手脚更加冰冷,心跳急速加快,额头冷汗淋淋。这是大失血之后出现休克的征兆,再找不到血管,自己穿越使命就只能宣告结束,死在这个娇小可爱温柔善良的唐代小女子的怀里。
“你有小刀吗?”无错网不跳字。左少阳哆嗦着低声问。
“没有,我去找”苗佩兰又要动,却被左少阳抱紧了动不了。
“你别动”左少阳低声道:“簪子呢?”
“有”
“快给我”
苗佩兰拔下头上的簪子,顺着他的手臂,塞进他的右手里。
左少阳拿着簪子,用食指中指并拢,从裤子裂口处伸进去,在伤口上部抚摸,大学时扎实的解剖学知识让他很快找到了动脉血管所在,拿起簪子,分别在大腿动脉血管两侧紧贴着各扎了一个窟窿,并用力转动,让窟窿更大一些
这种剧痛远比刚才被刺伤痛得多。刚才被刺那一下太快了,不管是刀还是剑,都很锋利,所以左少阳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疼痛。可是这两下不一样,使用比较钝的簪子硬戳进去,而且还摇晃着让伤口更大些,痛得左少阳牙齿咬得嘎嘣响,差点没昏死过去。
苗佩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感觉到他的手在动,然后全身僵硬,不停发抖,喘着粗气。不禁更是慌乱,颤抖的声音低低问道:“左大哥,你怎么了?”
“别,别说话,我在止血……”
左少阳将簪子放在旁边,拇指和食指分别C进两个血窟窿里,摸索着往下,感觉到了动脉血管血流的鼓动,心跳猛然加快了,两指一用力,将那动脉血管死死掐住了
很快,他感到伤口处涌出来的血Y明显减少了
左少阳狂喜,低声道:“行了,暂时死不了了”
苗佩兰喜极而泣,搂住他低声道:“需要我做什么?”
“我只止住了大血管,还有别的血管要止血,需要往伤口里填塞纱布,你帮我找”说着,左少阳慢慢将腿弯向高处,让伤口位于高出心脏的位置,可以减缓出血量。
苗佩兰见过左少阳往比较宽深的伤口里填塞纱布包扎止血,听他这么说了,忙答应了,又道:“可是纱布在箱子里,扔到上面了,怎么办?”
“用别的布代替”
“嗯,我撕衣襟……”
“不行别乱动”左少阳听四周都是叛军的脚步声和喊杀声,这时候根本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让追杀的叛军发现,只怕就有掉脑袋的危险
苗佩兰赶紧不动了。
腿部伤口比较宽,而且很深。自己虽然掐住了最主要的出血源动脉血管,可是其他血管也还在往外冒血,如果不及时止血,刚才已经大失血了,仍然用不了多久就会失血休克而死
这个止血要相对好办一些,只需要用纱布填充腿部,加压包扎就行了。可是,现在不能乱动,手边又只有积雪,拿什么来填充伤口?
便在这时,苗佩兰凑到他耳边,低低的声音道:“伸手到我后背,把……,把我的束胸解开……,拿给我,我帮你填伤口……”
这声音又是羞涩又是焦急,左少阳心情激荡,他知道苗佩兰现在这姿势,在不准有大的动作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把手伸到后背解开束胸,所以才让自己帮忙。
他的右手掐着动脉的不敢放,只能伸左手,从她的短衫下摆探入,摸到了她赤luo的后背。
左少阳的手早就冻僵了,冰冷如冰凌一般,碰到苗佩兰的背后,把她冷得身子一僵。
左少阳急忙把手离开她光滑如绸缎一般的后背肌肤,贴着衣衫一直伸到后心处,摸到了她系着的束胸结。摸索着发现是个活套,抓住一端往下一拉,哗啦一下,束胸解开了。
左少阳感到苗佩兰的胸脯猛地胀大了,如同两个鼓鼓的充满弹性的圆球,吊着压在自己脸颊上,虽然隔着厚厚的衣衫,还是能感觉到那圆润饱满的弹力。
苗佩兰情不自禁啊了一声,身子一软,差点瘫在左少阳身上,结实圆润的丰R坠落在他脸上,差点把他整张脸都盖住了。
左少阳心想,这姑娘身材娇小玲珑,想不到却有一对豪R,肯定是与从小的强体力劳动特别是砍柴这样的上肢劳动有关,他感到很奇怪,生死攸关的时刻,自己还有心思去想这个。可能是动脉血管被掐住,死神距离自己稍稍远了一些的缘故。
苗佩兰忙小心地慢慢侧过身,让胸脯离开左少阳的脸。喘气着低声道:“给我……”
“啊?”左少阳吃了一惊,一时没反映过来,心想莫非刚才自己碰到她赤luo娇躯,让小姑娘春心萌动,想跟自己圈圈叉叉?忙结结巴巴小声道:“现在……,怎么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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