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话音刚落,人群中站出来一位年长的族长,手握一拐杖,白胡子盖过膝,两条白眉嵌在耳根后,眯着眼睛,提足嗓音回答:“有人看见你领了一位危险之人过夜,就是想来看看都是好意,生怕你们母女两个遭遇不测!”
“何来危险之人?!族长不要道听途说!”阿琴母亲突然大声反驳。
众人听此老人突然开口说话,并像是听得懂的样子,纷纷吃了一惊!
“你……”族长指着阿琴母亲说。
“你什么你?不要以为我听不见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们娘俩在灭火崖生活亏得各位相亲照顾,如今我们就是收留了几位过路之人,人人看起来都面善,你们就不要大惊小怪了!”阿琴母亲霸气十足。
阿琴应和:“对呀,族长,他们对我们都很客气,一点也不像是危险的人!”
族长深吸一口气,说:“那就好,没事就好!大家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
族长话闭准备散去,就在这时,一位小伙子拿着锅铲,站出来,整理一下衣服,看了一眼鹿其,害怕地打着哆嗦,指着鹿其结结巴巴地说:“族长,就是他,他眼中冒着火光,太可怕了!”
小伙子话闭,大伙将注意力放在鹿其身上,鹿其佯装胆怯得不敢看着大家。
阿琴扶着母亲问:“娘,你能听见?”
母亲并没有听见阿琴在说什么,所以只顾低头走路,没有回答阿琴的话!
渔民散去,大伙松口气。
突然,阿琴母亲停下脚步,转头指着段情跟段玲说:“你们两个到我房间来一趟!”
话不多说,两人听话地跟着,其他人站在门口,所有好奇心被关在了门外!
“老人家,请问找我们兄妹两个有何事?”段情礼貌地问。
“段家还留有后人,苍天有眼啊!”老者说着激动得眼中噙满泪水!
看到老者的眼泪,兄妹俩个惊慌失措!不知要说什么好。
段玲顺势问了句:“老人家难道知道当年段家村被麒麟灭门之事?!”
老者点头回答:“是的,在来往客商那边听来的!”
“这……”段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段情更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失聪之人怎会一下子就能听见了?
老人家见两人表情,便知疑惑,说“呵呵,不要误会,我确实失聪了,可是我会读唇语!”
原来如此,兄妹俩个恍然大悟!
“对了,您知道麒麟为什么要灭了段家?”段玲追问。
“你们听说过麒麟剑吗?麒麟剑乃段家人打造,具有通天神力。而麒麟剑则来自麒麟的本体!那是一片护心鳞甲打造而成!”老者说看来两位年轻人,继续说,“我一直都在等段家人回来这里,现在终于等到了。”
兄妹俩个面面相觑,露出尴尬的神情。其一是不明白老者为何要等段家人;其二便是一位并非段家血统,一位则还未确定身份。
老者见两位表情,叹口气,继续说:“你们知道灭火崖是怎么来的吗?”
两位直摇头!
老者示意两人将她扶起来,扶起来之后,微微抬头,思考片刻说:“你们祖先打造的,当时这里一片荒芜,土地滚烫,寸草不生,是你们祖先让这里变得鸟语花香,空气撩人!”
“老人家,我们祖先有这么伟大吗?”此刻的段情内心汹涌澎湃,脸上有光。
段玲听了脸上也生的光荣,扶着老者向前迈了几步。
“有,怎么没有?你们祖先曾经大战麒麟,拔了麒麟的护心鳞甲,把麒麟打回凌云窟。要不是你们祖先,我们哪里得来这几百年的安生日子!没有护心鳞甲的麒麟,功力自然大不如前。呵呵,”老者说得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
段情摸摸后脑勺说:“我好像有听我师傅说过,可并非我段姓,那是一刀两断的‘断’,老人家可能搞错了。”
老人家慈祥地看了一眼段情,笑了笑说:“其实你们姓氏的‘段’字就是为一刀两断的‘断’,你们祖先觉得此‘断’字生硬,没有人情味,固然将此改为同音字‘段’,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想躲过麒麟的报复,只是没有想到……唉……对了,你们兄妹俩个是怎么逃脱的当年那场灾难的?!”老者突然转头目光凝聚在段情嘴上。
因为没有确定自己是否为段家后人,失去了底气,回答:“我也不清楚,我是孤儿,自记事之后就知道自己姓段,到底是不是姓段,还不敢确定!”
老者脸上的喜色减去一半,转头看了看段玲。
段玲低头,不敢看老者,深吸一口气,昂起头,回答:“我养父是段家后人,只是那场大火将他吞噬了,我乃是西域后人!”
只见老者微微闭上双眼,面色一沉,用力将扶着她的段玲推开,抬头看着石头窗外,悲痛地喊了声:“苍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祖先承诺的事情,难不成就这样终止了吗?西域乃是不详之地,你为何来得这里?”
段情见段玲被老者推的差点摔倒,赶紧上前扶住,对于老者一百八十度的变化,甚是疑惑!
“你没事吧!”段情关心问。
段玲摇头,使眼色示意段情关心一下老者。
段情上前扶着正处在悲痛中的老者到床边躺下,至此老者便一病不起!
门开了,大家挤着上前,阿琴自然是到了床边服侍母亲。
夜色越来越浓,空气中夹带着一种带咸的腥味,模糊地感觉到脸上粘乎乎的。
大家围坐在院前篝火旁边,天空中的星星做伴!气氛并不好,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达至冰点。虽这样,可只要安全,各自心情还算好。
“鹿其,你的身体怎样了?”勇命果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鹿其问道。
鹿其不敢看勇命果的眼睛,故意将注意力转移到段玲身上,回答:“谢谢勇姑娘的关心,好多了。”
“你怎么突然就……”勇命果产生了疑惑,因为她也清楚地看见鹿其在昏迷前夕的两眼焰火。当初以为自己眼花,如今惹来渔民围攻差点出了乱子,勇命果心头便开始对鹿其产生了几分疑惑。
“我也不知道,自从进灭火崖之后,我就觉得难受,直到刚刚才恢复,现在还不能使力,一使力,全身就难受。”鹿其难过地低下头,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勇命果怀疑了,暂且如实地回答!
“或许是因为上次你跟麒麟搏斗的时候,留下的病根?!”段玲说。
鹿其深吸一口气说:“可能吧!我也不确定!”
“你斗过麒麟?!”勇命果脸上多了几分敬佩。
“惭愧被他打伤了,幸好路上遇到三爷跟段玲姑娘。”鹿其感激地望了段玲一眼。
段玲点头回应。
勇命果见状,收起了那份怀疑。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走……”空中响起一阵急促而熟悉的声音。
预知发生何事,且听下回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