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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修改一次,然后请编辑帮忙吧!唉,一时恍惚,酿成大错,三天两次出现这种错误,真是惭愧之至,抱歉则个!!!
为赔罪,后面还会有一章加更,请大家能小小宽恕,老新继续去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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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安道全笑呵呵看着燕奴,“怎地九儿姐,可愿学我这些鬼画符吗?”
燕奴闻听,顿感惊喜。
那小脑袋瓜子忙不迭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道:“自然愿意。”
玉尹倒不觉得遗憾,毕竟燕奴能学得安道全的本事,对于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更不会去阻止。
三日光景过去,玉尹一边修琴,一边准备启程动身。
肖堃已办好的户贯文碟,同时石三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三月三十,启程前往太原。
此次押解罗四六前往太原的差役,一个叫冷飞,绰号一枝花;另一个叫做罗格,绰号没影子。这两人都是开封府一等一的解差,身手不差,而且江湖经验丰富。
两人与石三的关系极好,故而也得了石三托付。
行程定下后,玉尹请石三帮忙,带着罗德在潘楼大街的一家酒店里,请两位解差吃酒。
冷飞和罗格,欣然前来。
“此次前往太原,小乙和大郎打算同行,两位哥哥可行个方便?”
酒桌上,玉尹提出了请求。
一般而言,这押解犯人,不准许有外人相随。
只是律法不过情理,若真提出了要求,解差也会视情况而决定。
冷飞年约三十,生的极为精壮。
八尺身高,膀阔腰圆,善使棍棒。其人豪爽,好仗义疏财。因平日里喜欢在耳边插一支花朵,表示风雅,故而人称‘一枝花’;而没影子罗格,却是个精瘦干练之人。大约170公分左右的身高,脸瘦削,长着一只小胡子,其人更极为精明。
年纪约在三十六七,行走如风,使得好刀,更兼能打一手好镖,故而在开封府颇有地位。
听玉尹相求,两人相视一眼,露出犹豫之色。
罗德忙起身道:“求两位哥哥通融。”
他虽是第一次听玉尹说要同行,但很快就猜出了一些端倪。
冷飞说:“非是我不同意,只是这……不太合规矩啊。”
“规矩也不过人定,两位哥哥怕是在开封招惹闲话,既然如此,我们便在牟驼岗那边汇合。只要出了开封,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小子实在是放心不下阿爹。”
一旁,玉尹拿出两锭散碎银子,一锭约莫三五贯的样子,偷偷放在罗格手中。
“还请两位哥哥通融。”
“若这样……”罗格接过银子,私下里掂量一下后,顿时露出笑脸,“难得大郎一片孝心,自家怎好不通情理?不过先说好,这押解有押解的规矩,断不能耽搁了行程。所以这路上,我们也不好拖延,若耽搁了行程,我与冷飞确不好交代。”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玉尹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一顿饭,吃的极为痛快。
只是出了酒肆之后,罗德却露出了担忧之色。
“阿爹年迈,此去太原长途跋涉,只怕身子吃受不起。”
“这算得甚事?”
玉尹却笑了,“大郎何不去买个脚力?到时候让四六叔代步便是。”
“这,使得吗?”
罗德先是一喜,旋即又疑问道。
罗四六是犯人,却有脚力代步,那两个解差岂能答应?
“大郎可听过一句俗语?”
“还请指教。”
玉尹在罗德耳边轻声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推得鬼子哈哈笑。”
“啊?”
罗德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
“若这般,倒也使得。”
他而今也不少钱,家里的屠场卖给玉尹,得了不少现钱,而祖居的宅子也准备出手,只是因为时间仓促,卖不得好价钱。罗四六私下做主,将那宅子三百贯卖给玉尹,而后玉尹卖多少,与他父子无干。罗四六那宅子,也处于内城闹市,若真个找个好人家买了,六七百贯问题不大。本来玉尹是说要按市价买,却被罗四六拒绝。
“小乙哥为自家费了不少心,也使了不少银子。
要说便宜,却是自家占了不少……且不说与肖押司三百贯,再加上张三的五百贯,以及零零碎碎上下打点使得钱,加起来怕也有千贯。自家怎好再这般不要脸面?”
算起来,还真差不多有千贯。
罗四六把这话说出来,罗德更是态度坚决,玉尹只好答应。
不过即便如此,罗德手里而今也有五百贯钱,买一头骡子,再使些小钱托付冷飞二人,到了太原府打点一下后,手里的钱粮也是足够生活,而且能生活的不错。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菜市桥看看,寻一头好脚力。”
罗德说话,拱了拱手,和玉尹告辞。
不过说实话,就算是好脚力,也不过是骡子牲口。想要买马,却非罗德能承受得起。
菜市桥在封丘门内,横跨五丈河。
那里有一个牲口市场,想要买一头好脚力,倒也不算太难。
所以,玉尹倒也不太担心这些,和罗德道别后,便施施然,沿着汴河往回走。答应了封宜奴的曲谱,已经完成,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轻松许多一样,心情变得愉悦。
无债一身轻!
大致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不过接下来,还要给张真奴一支曲子,却也真个是有些麻烦。
这一来,李逸风的面子摆在那里,他实在不好推却;二来嘛……张真奴给的价钱,的确不错。而且千金一笑楼那边,在过去一段时间里,的确是帮衬玉尹不少。
虽然说只是几百斤生肉,可却是第一个这么做的酒楼。
而千金一笑楼这么帮衬,也是张真奴恳请。雪中送炭,如此人情,玉尹怎能不偿还?
突然间,玉尹笑了!
重生至今,自己似乎变了太多。
前世提起阿堵物,总是一副不屑之色,却不成想今世,却要为那五斗米而去折腰。
其实,市侩一些,未尝便是坏事。
只是上辈子,自己一直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小乙!”
正行走间,忽听有人叫他名字。
顺声音看过去,却见在路旁一座茶肆里,李逸风从二楼的一个窗户探出头,正向他招手。
“锦衣楼?”
玉尹看清楚那茶楼名字,顿时一怔。
乍一看,还以为是锦衣卫呢……
“大郎怎地这里如此悠闲?”
玉尹走上茶楼,朝李逸风唱了个肥喏,顺便扫了一眼这茶楼的环境。
茶楼面积并不大,而且一楼并不迎客,主要是二楼这四五百平方的面积在经营。茶楼的装饰很典雅,带着些江南风韵。而且茶桌散落,用的全都是天然奇石为桌椅,看上去参差不齐,却别有几分情调。只是如此一来,使用面积便更小了。
如此一座茶楼,在这般设计的情况下,也就是几十人的格局。
看得出来,茶楼主人并不是以此来盈利,更多是一种兴趣。这可是开封府内城,在汴河之畔,寸土寸金。想来这位茶楼的主人,一定是以为豪商,而且极为富裕。
“此夷州司马静所设,他祖籍开封,后来举家去了夷州。
开这锦衣楼,说是有衣锦还乡之意,主要是一些朋友来此,并非为了赚钱开设。
来来来,我为小乙引介几位朋友。”
李逸风拉着玉尹,便走到茶桌旁边坐下。
茶桌是一个石头整天做成,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痕迹。在茶桌周围,还有几个文士模样的男子。其中一人年纪较大,看上去约三十多岁,而其余两人,则略显年轻。
“这是吴义夫,庆元公七世孙。
方得了秉义郎,不日从泾原军,干办经略司公事。”
尼玛,你说人名会死吗?
玉尹心中不由得暗自叫苦,庆元公又是哪位?
“在下吴革,多次听大郎谈及小乙,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那吴义夫微微欠身,朝玉尹笑道。
而玉尹忙还礼,连说‘久仰久仰’。
另外两个青年,则是李逸风的同窗,都是太学生,一个名叫李若虚,一个叫做徐揆。听李逸风的介绍,似乎与这两人关系极好。玉尹与两人,又是一阵子客套。
“庆元公是谁?”
在李逸风旁边坐下,玉尹低声问道。
李逸风一怔,诧异看了一眼玉尹,“小乙竟不知庆元公吗?”
“不知道。”
这庆元公,名叫吴廷祚,算得是北宋开国名臣。
其人出生于五代后梁贞明四年,是太原人。后汉末,吴廷祚为后汉枢密使,检校太保郭威身边亲兵将领。后周天顺元年,郭威即位周太祖,吴廷祚授庄宅副使,迁内军器库使、怀州知州、皇城使等职务。后郭荣,也就是周世宗柴荣继位,吴廷祚再受重用。及周世宗驾崩,赵匡胤陈桥兵变,建立大宋王朝,吴廷祚又出任雄武军节度使,屡立战功。开宝四年,吴廷祚改任永兴军节度使,身患重病。宋太祖赵匡胤亲自探望,并使中使王继恩日夜守候,但最终不治而卒……
玉尹还真不太清楚吴廷祚生平,听李逸风这么一介绍,才算是恍然大悟。
不想这吴革,居然还是名臣之后。
“大郎这两日,可曾见到少阳?”
李逸风愣了一下,苦笑道:“却少与他相见……这几日也不知他忙些什么,整日不见人,连课业都缺席数次。我问他,他又不肯说,整日里神神道道,颇为诡异。”
玉尹闻听,不禁眉头一蹙。
他有心把那名单的事情和李逸风说一下,让他提醒陈东。
可不成想,他尚未开口,就听吴革道:“久闻小乙琴技高超,却不想也是个有见识的……前两日自家听大郎提起,言小乙曾道:郭药师不可信,不知当真否?”
“啊?”
玉尹愣了一下,全没有想到,吴革居然会问他这件事。
而李若虚和徐揆两人听吴革这么一说,两双眼睛顿时向玉尹看去,令玉尹没由来,一阵紧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