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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洋转身来到床边打扫一下灰尘，顾念苒则在衣柜里拿了一套房东给租户准备的普通被褥帮他铺好。
当收拾好了一切时间已经接近午夜，罗洋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脸红地说道：“谢谢你，大牙。”
顾念苒淡然一笑。
罗洋，其实应该说谢谢的是我，要不是你推荐我直播绝地求生，或许我已经被列入公司的黑名单了。
只是话到了嘴边看到罗洋那身脏兮兮的羽绒服还有那鸟巢般的发型，她就忍不住了，“都这大岁数的人了，别矫情了。”
罗洋则是很佩服她，不管和她说什么到她这总是画风突变，老年人究竟是怎么得罪你了？
因为还没置生活用品，罗洋坐在床上准备休息，可见顾念苒还在门房里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这家伙要干嘛？
“大牙，时候也不早了，你看……”罗洋感觉自己说的话，顾念苒应该能听懂。
“看个屁，正房里有浴室。”顾念苒实在难以相信，这家伙这么久没洗澡是怎么熬过来的？
罗洋找着借口，“可我没换洗的衣服啊？”
“我房间里有全自动洗衣机，半个小时就能烘干！”
“我洗澡很慢的，特别费水。”
“三块五一吨，够不够？”
“那毛巾呢？”
顾念苒犹豫了一下，“我擦脚的给你。”
罗洋还要说什么，却愣了愣，擦脚的？
……
关闭淋浴头，罗洋拿起顾念苒给他准备好的“毛巾”闻了闻？
竟然不臭，而且还有一点淡淡的奶香。
还是有些不放心，罗洋将浴室的门嵌开一道缝隙，“喂，大牙你不会有脚气吧？”
顾念苒正从洗衣桶取出烘干的衣物，扭回头怒道：“滚！”
洗过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罗洋走出浴室感觉自己能被一阵风吹走，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出了浴室便是正房的客厅，顾念苒的房间在东卧，西卧里有一台电子琴，应该是顾念苒练琴的地方。
顾念苒在外面晾着他那件羽绒服，晾衣绳太高顾念苒举着衣服几次都没有搭上去，反倒被淋了一脸的水。
“我来吧。”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忽然托住羽绒服，稍微翻转了一下便搭了上去
顾念苒有些迟钝的松开手，发现她娇小的身影竟被完全覆盖住，顿了一下，便抱着洗衣盆回屋子。
罗洋忽然问道：“大牙，你手洗的？”
顾念苒尽力将通红的手藏起来，头也不回地说道：“咋的？被感动得痛哭流涕想要向我表白？”
“抱歉，老娘还未成年，而且对老年人没兴趣。”
“……”罗洋眨了眨眼睛，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好吧？
“顾念苒，真的谢谢你。”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说了出来。
“砰！”顾念苒用力将门关闭。
……
……
清明节的假期刚过，整个公司便忙碌了起来，罗洋筋疲力尽的靠在椅子上瞅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终于下班了。
“罗洋哥，这是你的盒饭。”同是白班的助理小茹提着便当走了进来。
“谢谢你了小茹。”
“和我还这么客气。”
二人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相对而坐离得比较远，除了工作罗洋也是在想不出聊些什么，休息室里比较安静。
“罗洋哥？”
罗洋夹着两条芹菜停下来看向小茹，等着她的后续。
“也没什么，就是感觉……你，今天有些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罗洋将芹菜塞进嘴里，有些没搞懂。
“算了，我也说不出来，还是吃饭吧……”
今晚是顾念苒放假归来的首播，林远出门应酬，罗洋便留在休息室亲自为她把关。
……
“这一海心茫茫，还故作不痛不痒不牵强~”
“都是假象……”
“凉凉月色，为你思念成盒……”
顾念苒打开摄像头，照着镜子般左右看了看，“经纪人帮我换了一个美颜摄像头，大家帮我看看怎么样？”
“美美美……”
“为你思念成盒可还行？”
“有请鸡王大牙，闪亮登场！”
“卧槽，我老婆开播了？”
“你老婆？兄弟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顾念苒看着弹幕接着唱歌，见手机亮起拿起来撇了一眼，娇蛮地对着观众说道：“有个傻子，说我开美颜之后表情不自然。”
“谁说的，大牙你给我发地址。”
“说不自然的，就是个傻吊。”
“你们懂个屁，大牙本来就不需要美颜好不好……”
“支持不开，我们大牙不需要！”
“卧槽，大牙之前一直没用美颜？”
“666~牛皮啊，还有女主播不开美颜，我关注了！”
【原来可以这么帅·赠送给·小兔乖乖一个飞机】
【脑残大牙粉·赠送给·小兔乖乖一个火箭】
【天大地大唯我牙大·在·小兔乖乖·的直播间开通了·伯爵·快来围观吧~】
……
“感谢大家的礼物和支持，那美颜就不开了，我再大家唱首歌，咱们就吃鸡。”顾念苒放假回来首播的人气很高，再有刚才那一拨礼物的爆发，人气一度突破1.5w而且在上涨。
“这首歌最近很火，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随着伴奏中吉他响起，顾念苒闭上眼睛缓缓唱道：
“我们哭了，我们笑着，我们抬头望天空，星星还亮着几颗”
……
娇柔细腻的嗓音将这首男声版的歌曲《刚好遇见你》唱出了一种空灵柔美的味道，弹幕再一次疯狂起来。
“卧槽，好听。”
“被吃鸡和主播事业耽误的歌手……苦笑”
“还做个锤子的游戏主播，大牙你唱歌我给你开皇帝！”
“唱的太好了，感觉和冯莫莫的版本有一拼啊。”
“同意前面兄弟，还有上面那个开皇帝的，我看了这么久，你特么两毛钱礼物都没刷过，就会口嗨！”
“就是，一级小号在这口嗨什么，有种先刷俩超火再说！”
……
在距离杭州一百五十公里外的上海一家餐厅的包房里，六七个青年正在把酒言欢，唯独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家伙掐着烟在看手机。
“二坤，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身边一个小眼睛有些招风耳的青年忽然一把抢过手机端详起来，“呦，还是敌台的女主播呐？”
“错觉，你特么把我手机给我。”青春痘男子把烟叼在嘴里，要夺回手机。
“长得还真挺好看，就是……这年纪也太小了点吧？”
“这帮兔崽子骂我看直播白嫖，错觉，你赶紧把手机还我。”青春痘男子还在争抢，然而又有人加入了战局。
“错觉把手机扔过来，给哥几个看看棍哥相中哪位女主播了？”
……
与此同时，顾念苒直播间还在刷个不停。
“开皇帝的兄弟，你怎么没声了？”
“哈哈，估计口嗨完跑了吧。”
“我看也是，多半就是想在网上找点存在感。”
“他要是能开通皇帝，我特么倒立拉稀……”
【要做就做搅屎棍·在·小兔乖乖·的直播间开通了·皇帝·快来围观吧~】
耀眼的横幅将整个直播间的弹幕全部清空，一时竟无人发言，然而疯狂还在继续。
【要做就做搅屎棍·赠送给·小兔乖乖·一个超级火箭】X7…8…9连击！
直到将开通皇帝赠送的海苔劵全部清空，要做就做搅屎棍的礼物才停歇下来，并说了一句话。
“刚才那个倒立拉稀的别跑，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