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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修说,吻痕【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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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德不亏是关月葵的心腹,她最信任的人,随随便便拉出来都能独当一面,时简压根儿什么都不用操心,阿德全一手都操办好了。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关月葵说的马拉的事儿,总之时简回去的时候,关月葵只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这种事情谁也料不到,锻炼的机会以后多的是,让她不用太着急。

    时简表示无所谓,她着急个啥,本来让她去谈生意的就是关月葵,她又没问过时简的意见。

    时简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靠在沙发上,两脚翘在茶几上交叠架着,懒散的窝在沙发里面。

    关月葵端了一份果盘放她手边上,时简拿了个葡萄就丢在嘴里了。

    “要我说,肯定是早上的时候,见了血,怪我把那个人拖到大厅了,不然这种事儿怎么就好巧不巧的让我碰见了?”

    关月葵失笑,“谁知道政府军的人会挑那天晚上来围剿啊,这事儿哪能怪在你头上,马拉这回算是彻底栽了,以后都不能再跟他买钻石了。”

    “说到这个,”时简把嘴里的葡萄咽下去,一脸可惜的叹道,“马拉找我们帮忙,本来要是能击退那些政府军,他答应送我一颗血钻,真的是可惜了,我还没见过血钻张啥样呢!”

    这听着有些孩子气的语调,关月葵不禁轻笑一声,

    “一颗血钻算什么,你若是喜欢,我便送你几颗玩玩。”

    有钱人呐!

    一颗就很罕见了,还送几颗玩玩。

    时简不禁咂舌,又摇了摇头,“算了吧,那玩意儿我留着也没用,还不如拿去卖了换钱。”

    关月葵没接话,轻抿了一口茶,像是闲聊一般的转换了一个话题,

    “我听阿德说,你跟维和部队的人交手了?”

    呵!闲扯了这么久,终于还是问了。

    时简挑起眼皮,不经意的调侃一句,“德叔对您真忠心耿耿啊,事无巨细都跟您汇报!”

    “你德叔跟了我几十年了,跟南门其他的手下自然不一样,”关月葵轻笑,“日后你也会有自己的心腹,只为你一个人办事,助你在南门扎稳脚跟。”

    关月葵似乎对于时简能接管南门无比热忱和执着,没事儿就挂在嘴边上,生怕时简忘了似的。

    时简干笑两声,“我都没受伤,什么事儿也没有,德叔还跟您汇报,太大题小做了。”

    “他那是怕你吃亏,”关月葵那双勾人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时简,不紧不慢道,“各国驻扎派来的维和部队的军队,自然不能是等闲之辈,不过我听说你伤了人家,倒让我意外。”

    “对啊!”时简一脸得意,“不过那人好像认识我,看见我就跟见着鬼似的,夫人,我失忆之前,也跟东国的军人交过手吗?”

    听到前半句,关月葵似乎也很惊讶,转而又稀松平常,“干我们这行的,军火毒品走私,哪有不跟军方打交道的道理,可能以前跟你交过手吧,所以有点印象。”

    时简哦一声,关月葵又问,“那他见了你,没说点什么别的话吗?”

    别的话……

    时简呢喃一句,仔细回想,“没有吧,我对着他开了一枪,然后就想法子逃跑了。”

    关月葵垂下眸子点了点头,又有些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瞧我这记性,我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事儿忘记说了,还有三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怎么过?有什么要想要的可以告诉妈妈。”

    生日……

    时简楞了一下,以往在军区大院的时候,时严军务缠身,杜文娟是机关情报人员,有的时候也加班不着家,基本上都不记得这茬子事儿。

    偶尔想起来吧,也就是一碗长寿面搞定,时严不喜欢搞那些虚的东西,所以也从来不买蛋糕,而且她那时候过的生日,应该按她来到时家的日子算的。

    关月葵眼下提的生日,应该就是时简真正出生的日期了。

    瞧着时简那一脸措楞和茫然,关月葵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你应该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你告诉妈妈想要什么就行,其他我去安排。”

    想要什么……

    时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个生日而已,随便点吧,简单弄弄就行。”

    其实时简想说要不然直接掠过就好了,可关月葵这架势显然是不准备随随便便弄的,时简便让她弄简单点。

    “那怎么行,你可是南宫家的小姐!倒时候再邀请一些朋友,弄得场面大点。”

    “……”

    她都决定好了,还来问个什么鬼?

    *

    三天后的时间,是九月十五号。

    时简生日的事情,关月葵已经提前把消息放出去了,所以南宫无门自然是知道的。

    上次的事,相当于时简当众打了他一个巴掌,让他很没有面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让他对时简愈发的憎恶了,

    所以在得知关月葵要给时简过生日的时候,南宫无门一开始是冷哼,后面不屑,表示完全不想参与,

    可他那个心腹说:“夫人说了,可以邀请一些朋友来一起参加。”

    南宫无门无语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她南宫简在这有朋友吗?也不怕场子没人来暖倒时候砸了!”

    “爷,”南宫无门的心腹又道:“您不是怀疑她是假装失忆的吗?何不借此机会试探一下。”

    试探?

    南宫无门终于有了一点兴趣,斜眼撇着他,问:“怎么试探?”

    心腹走到南宫无门身边,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声道:“您不是跟那位修爷关系不错嘛……”

    这么稍稍一点拨,南宫无门立刻茅塞顿开!

    他记得,当时在轮船上的时候,他还把时简送给修当消遣了,修是见过时简的啊,也知道时简的以前是军方的人呐!

    关月葵不让他们提,还不兴一个外人来挑拨挑拨了?

    南宫无门赞赏的拍了拍心腹的脑袋瓜子,“可以啊,你这脑子比我好使多了!”

    “不敢不敢,”心腹连忙低头陪笑,“我这点小聪明哪儿比的上爷的大智慧。”

    “行了,别在这恭维我了,去联系一下修,邀请他参加南宫简的生日宴会!”

    ‘南宫简’三个字,南宫无门咬得特别重,那心腹一听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连忙点头道是,才退了出去。

    *

    南宫无门想到法子整时简之后,直接的表现就是特别乐呵,每天都笑脸盈盈的,难怪关月葵不器重他,觉得他难成大器。

    喜怒全都挂在脸上了,时简一看他态度这么友好,就知道这货又要整幺蛾子了。

    果不其然,在生日宴前一天,修就到了。

    之前南宫无门跟修打过招呼,把‘南宫简’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免得他来了之后太惊讶。

    十四号上午,时简起床刚吃完早餐,在沙发上还没坐一会儿,就见南宫无门无比热情的把修迎进了门。

    关月葵以前跟修合作过几次,南宫无门跟修又比较投缘,所以已经很熟悉了。

    “夫人好。”

    修一身骚红色西装,戴着湛蓝色的耳钉,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痞笑,一双桃花儿眼走哪儿都得散发着他浓浓的荷尔蒙,生怕人家感受不到他的魅力。

    而且嘴甜,对关月葵该有的礼数一样都没少,不仅如此,还特别送了关月葵最喜欢的珠宝首饰,自然是讨到她欢心。

    关月葵笑着打趣,“人来就行了啊,还带什么礼物。”

    “那怎么行,送给夫人您的,一定要特别准备,我还怕着珠宝太俗气,您会不喜欢呢。”

    “怎么会,”关月葵招呼下人给他倒了杯茶,“你修哥送的东西我还能不喜欢。”

    修也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正好就在时简旁边,“别,您这可就埋汰我了,叫我修就行,我这在您面前哪敢称哥啊!”

    关月葵笑了两声没接话,时简是从头到尾都没开过口,可偏生就是有人要把话题往她身上引,

    南宫无门坐在时简对面,下巴挑着示意修,“这是我亲妹妹,南宫简,认识一下。”

    亲妹妹,那三个字咬的极重!

    呵!

    原来在这等她呢。

    时简暗自朝南宫无门比了一个中指,而后回望这一直在默默打量她的修。

    对于修,时简是真的没有半点好感,无论是先前的哪一次碰面,这个男人都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她对不要脸的认知。

    但眼下,她不是失忆了嘛,总得表现得专业一点,

    淡淡的撇了一眼,态度不冷不热,“你好,南宫简。”

    修看着她那张出落的愈发水灵的脸蛋,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那眼神冷冷清清的,他还就偏生犯贱的喜欢这种对他爱答不理的,

    坐近了一下,修长的手臂随意的搭在沙发上,“你真失忆啦?不认识我啦!”

    时简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微微敛息,牵唇反讥,“我该认识你吗?”

    这话说的,大庭广众之下,一点面子没给人家留!

    可修这种脸皮堪比城墙还要厚的人,压根儿不在乎,反而还乐呵呵的笑称:“这脾气,一如既往的差啊!”

    说着,修凑近了一些,赶在时简躲开之前,迅速道:“既然换了个新环境,有了新的身份,这脾气该改的还是的改改。”

    时简身子一愣,总觉得修这话里有内涵。

    一场好不尴尬的茶话会终于在临近午饭前结束。

    时简大概能猜到南宫无门的意图,无非是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失忆,所以特意找修来试探她。

    这正好和了关月葵的心意,她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南宫无门去了,

    上午这波下马威,时简应对的从容不迫,修倒也没一直纠缠着,一直到晚饭后都不见踪影。

    不过约莫在晚上十一点左右,时简下楼倒水喝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住了。

    是修。

    关月葵给他安排的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正好就在她隔壁。

    大概是刚洗完澡,修还穿着浴袍,松松垮垮的随意搭着,深v露出结实的胸膛,他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肩宽腰窄,身材极好。

    头发湿漉漉的随意搭下,一滴滴水珠顺着他俊美的脸颊滑落,系数没入那洁白的浴袍当中,若隐若现的,好引人遐想。

    单手撑在墙面上,标准壁咚姿势,修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盯着时简,挑了挑眉头,“南宫小姐。”

    时简被他轻佻的语气恶心到了,差点没把隔夜的饭给吐出来,只得耐着性子脾气极好的问:“有事?”

    “……没,就是正好碰见你了,来打个招呼。”

    时简哦一声,“那招呼打完了,我可以走了?”

    “别嘛!”修又一把拉住时简的手腕,没等时简一把甩开,他又很自觉的松了手,“既然相遇就是缘分,咱聊聊呗。”

    缘分?孽缘还差不多!

    早晚都要来这么一出的,时简索性就也就不躲着他了。

    背靠在冰凉的墙面上,时简双手环胸,斜斜的靠在门框边上,一脸没所谓,“你要聊什么?说吧!”

    大概没料到时间竟然如此好脾气,修还以为时简起码还要损他几句才肯罢休,如此这般认真的聊天,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本来他也就是随口一撩罢了!

    “……额,”抬手骚了骚脑袋,又问了一句上午重复过一遍的废话,“你真不记得我了?咱俩以前还见过面的。”

    修觉着挺玄幻的。

    先前南宫无门跟他打电话说的时候,他其实还不怎么信。

    时简的身份他是调查过的,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军二代,家底儿白得不能再白了,而时简虽然吊儿郎当的,像个军痞,几次交手,还身手过人。

    他也承认,有一阵子,他是很肖想时简的。

    不仅仅是因为时简是司翊的女人,长得又漂亮,修会有征服欲,更加对她那种蹦一句话就能把你噎死的那种本事折服。

    他觉着,自己可能有受虐倾向,不然怎么一直对她心心念念的呢!

    可万万没想到吧,时简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南宫家的小姐。

    她是怎么从一个根正苗红的军二代转变成了犯罪集团头目的女儿,修一时半伙儿还没弄明白,

    对于他们南宫家族内部的争斗,修也没兴趣。

    但他今天再见到时简的时候,内心那沉寂的悸动又再次爆发了,难怪他最近对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总算是找到了原因。

    时简不知道修心里那点弯弯绕绕的,只是在想他跟南宫无门又在合计什么来引她上钩。

    “前段时间脑子撞坏了,很多事儿都想不起来了,您希望我回忆起什么?您直白点告诉我呗!”

    “不不不,”修连连摆手,“不记得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很愉快的回忆,你不记得,那我们就重新认识一下。”

    说着,修人站直了身子,模狗样的伸出手,“你好,我单名一个修。”

    时间嘴角抽了一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天上午的时候我们已经认识了,没必要再重复一遍了。”

    “有必要!”

    时简无语,懒得跟他再扯那么多,抬脚准备走,可修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扯过她的肩膀。

    本来只是抓一下肩膀也没什么,但时简身上穿着的衣服衣领不怎么紧,以至于修这么一扯,锁骨都露了出来。

    本来露个锁骨吧,也是很正常的,但……

    时简惊觉,赶忙一把扯过衣领,蹙着眉头没好气道:“你要干嘛!”

    手悬在半空中,修愣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刚看到什么了?

    虽然只是撇了一眼……但熟知男女之事的修,几乎是一眼就确定了。

    舌尖顶了一下脸颊,不知为何修莫名有种被绿的错觉?

    一把抓住时简的肩膀,有些粗暴的将她抵在墙上,低头,审问,“你脖子上,为什么会有吻痕?”

    ------题外话------

    腰痛!坐一会儿就痛!(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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