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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专门派了人来盘点,登记好后直接整箱拖走,拿去充公。
别墅里里外外都被搜了个遍,基本上所有违禁的东西都搜了出来,能带走的也都被带走了,当然,除了艾伦。
司翊找了人给他拿纱布包住伤口止了血,不得不说司翊的枪法还是很准的,子弹并未伤及骨头,所以他现在除了虚弱点无战斗能力外,并无生命危险。
他还穿着来时的那一身衣服,只不过脑袋上多了一个黑色头套,手上多了一副手铐,由一左一右两个野战队员架着上了武装押运的车子。
时简是坐在他们前面一辆,包括蛟龙小队的其他成员,准备,潜伏,战斗,他们精神高度集中几乎是一天一夜也没敢阖眼。
如今军火和文件都悉数缴获,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便各自在靠椅上东倒西歪的睡着了。
山路陡峭,坑坑洼洼的并不好走,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脸上的帽子都抖掉了,这些人竟还能鼾声渐起,
司翊被吵的,大爷脾气上来了,一脚踹向和尚的腿,吓得那厮以为出什么事了,赶忙拿着枪跳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后座人被他这番举动给逗乐了,司翊没好气的又踹了一脚,“别打鼾!”
和尚哦了一声,讪讪的摸了摸脑袋,才又重新坐了回去。
时简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偏头望向窗外,任由夜晚的冷风肆意的吹着她凌乱的短发,
“睡一会儿?”
司翊靠近了一些,凑过自己的肩膀,
“不用,不困。”时简回头,犹豫了一会儿才问,“我们现在是去哪?”
司翊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坐姿,身子斜斜的靠上时简,“先把抓到的送到审讯室,然后再送你回猎人集训营。”
说着,他又偏头问,“或者,你想先回猎人集训营?可以分两批走。”
大概是司翊的目光太具有穿透性,时简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左右而言他道:“抓来那个,是你亲自审吗?”
司翊目光一凛,微微眯起,肯定道,“是!”
时简试探问,“那如果他并没有参与这次行动,是不是会放了?”
“他来抢了u盘项链,是带有明确目的性的,不存在你所说的如果,”顿了顿,司翊道,“审完之后,我会直接移交军事法庭。”
时简心头一沉,竟感觉这四月底的晚风有些刺骨,稍稍拢了一下衣领,司翊以为她冷,还无比细心的给她找毯子盖着。
可时简却突然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扬着脸凑上前来,“审讯……我可以去看看吗?”
大概是怕打扰那些人睡觉,所以只有驾驶座那边开了一盏很昏黄的小灯,点点微光渗透到这边,时简小半张脸都融入进了黑夜之中。
忽明忽暗的光勾勒出她的侧脸轮廓,从额头,到鼻尖,再到下巴,那目光里藏着的星星点点,好似落入凡尘的妖精,
眉眼还是肆意张狂,却又好像多了一些旁人更为隐晦的情绪。
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舌尖不安的舔了舔嘴角,她大概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悉数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如果换个场景,换种方式,或许司翊会毫不犹豫的扣住时简的脑袋吻下去,
但,他只是哑着嗓子低声笑,有点冷意:“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时简恩一声,“出卖色相……有用吗?”
有用吗?
然而还没等到司翊回答,车子突然间停了下来。
“司队,前面的路堵死了。”
一长条警戒线从头拉到尾,前面七八辆小轿车都堵在了路口,晚上黑,武警公安只能打着手电筒维持秩序,还得拿着警示牌叫后面的车子别再开过来。
嘴角吹着尖锐的哨子,一边喊一边指挥。
这一动静闹得不小,车里人也早就醒了过来,
司翊探着脑袋张望了一番,拍了拍时简的背,“我下去看看。”
随即叫上尤齐帅两人就下了车询问情况。
外面下了点小雨,被风吹进了窗户里,时简倒没在意,反而开得更大了些,又探出整个脑袋探望。
路边停靠了几辆警车,还依稀听见争吵的声音,估计是有人着急赶路和交警拌了几句嘴。
司翊在跟一个武警的中队长交谈,离得太远也听不清,约莫说了几句话的样子,那厮突然间回头,时简猝不及防跟他打了个照面。
不知为何,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司翊眉头一蹙,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缩回脑袋别淋雨,而后又转头跟那武警中队长说话。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左右,他们俩才重新返回。
司翊:“前面出现了山体滑坡,路全都被大石块和沙土堵死了,车子过不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野人问:“是换条路还是申请调直升机?”
若是能疏通,他们等等倒没关系,只不过后面一辆车还关押着一个犯人,避免意外发生,路上还是少耽搁的好。
“不用,”哪料司翊一口否决,“我刚跟他们武警中队长商量过了,今天暂时在他们那呆一晚上,犯人也暂时拘留在他们的审讯室。”
“会不会耽误时间?”
司翊眼皮也没抬一下,“不会。”
一般司翊直接宣布的,都是已经做好决定没的改了。
那武警中队长找了人给他们领路,车子调转方向盘往武警大队驶去。
折腾了有一会儿,待完全安置好已经将近十二点了,他们本就是半夜打扰,自然不好意思在麻烦什么,但他们买宵夜的时候还是给他们每个人带了一份。
那武警笑道,“太晚了,没有买吃的了,只有泡面将就一下吧。”
尤齐帅接过的还挺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这太好了一点都不将就,谢谢了啊!”
“没事,军警一家亲,说这客气话!”
尤齐帅嘿嘿了两声,而后将拿到的泡面挨个屋里发了一桶。
哦不,时简有两桶,
尤齐帅发给她的时候,时简还有点懵,“多发了一份。”
然,尤齐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身后司翊道:“那份是我的。”
这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了,尤齐帅笑笑没说话,默默关了门。
时简在老坛酸菜牛肉面和康师傅红烧牛肉面中果断选择了前者,将桌子下面的凳子拖了出来坐上,也没看司翊,自顾自的拆了起来,
“多一个房间都腾不出来给你了?”
“我这是给人家节省资源!”司翊学着时简的样子,坐在桌边上开始慢条斯理的拆泡面,又突然抬起头,“再说了,你不是要出卖色相吗?我不得找个环境给你好好发挥一下?”
“……”
跟着司翊的思维,能被他带到沟里去。
不过时简向来擅长避重就轻,“那你……”
“明天,”不等时简说完,司翊接过,“等回了队里在审,人家的地盘不好发挥。”
时简点了点头,没再出声。
而两人短暂交流间,泡面已经飘起了诱人的香味,他们忙了一天也基本没进过食,饿久了泡面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然而时简吃了两口,有点心不在焉,倒是司翊,三口两口就搞定了,还仰头喝了一口汤,吃得那叫一个香。
完事儿,就跟个二大爷似的躺在床上,装模作样拿了一份报纸看,嘴里却催促道,“快点吃,吃完睡觉。”
“……”
于是时简在司翊那夺命一般的连环催促下,终于吃完泡面上了床。
关了灯,屋里很黑,也就借着窗外一点月光才能勉强看清些景物。
时简躺在床上双手枕头,不仅没有丝毫的睡意,反而格外清醒,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天花板,脑袋里像是走马灯一样出现了很多以前发生的事情。
清晰的,模糊的,都一一浮现了出来。
最多的,是关于艾伦的。
他是真真正正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父亲是个赌徒,欠下一屁股债,还被人设计染上了毒瘾,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家里的所有积蓄都被败光,不仅钱还不上,毒瘾发作的时候得不到缓解,就会家暴他的母亲。
还顺便,连带着他这个儿子一块打。
好不容易,他父亲欠债的那个老板大发慈悲,让他作为中间渠道帮忙运货,可以抵赌债欠下的钱,结果他在运货的途中,毒瘾犯了,那东西又猛又烈,根本克制不住。
他想,只弄几克,应该不会被发现,可他到底低估了人家的精明,然后在那间破旧的出租屋里,艾伦躲在衣柜中,亲眼看着他父母被人砍死。
鲜血四溅,如同藤蔓一样紧紧的缩着他的喉咙。
从此以后,艾伦就过上了逃命的生活,每天睁眼第一间事,就是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
直到遇到第一个拉住他沾满血的手的人,他才从沼泽中挣扎出来,过着重见光明的生活。
具体的过程似乎已经变得模糊,但时简永远记得他说——哥,以后跟你一辈子了。
“怎么,睡不着吗?”
察觉到她的异动,司翊翻了个身,侧身拥抱着时简,下巴抵在她脑袋上,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背。
似抚慰,却更像诱哄。
沉默了良久,时简都没回应,直到司翊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时简却突然开口,
“司翊,我问你,如果今天被抓的人是我,你会怎么做?”
时简的声线里,藏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可司翊听了之后却轻笑,
“怎么会,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被抓的是我呢。”
挣开司翊的怀抱,时简对上司翊的视线,黑夜里,她的眼睛却如此的明亮,透彻,认真。
如果……
“如果是你,那就伪装的好一点别让我发现,”司翊搂紧时简,目光突然沉了一下,“如果让我发现了,那就躲得远一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
时简的脑袋埋在司翊的脖颈处,抓着衣袖的手陡然一紧,
良久,寂静的房间里两人呼吸交换,心跳交换,
时简攀上司翊的脖颈,感受彼此肌肤触碰的温度,大力攀附着,手背的青筋都冒出来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切实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司翊被她勒的有些喘不过气,轻拍了一下时简的手臂,又往她身边凑近了一些,颇为无奈的宠溺一笑,“轻点,我要被你勒死了。”
而时简却似毫无察觉,长腿突然攀上了司翊的腰,而又一个用力翻身跨坐在了男人身上,司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时简却一把抓住了司翊的衣领,大力拉扯之下直接堵住了他的唇。
掐开男人的牙关,时简长驱直入,学着司翊吻她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攻城略地。
这种厮磨的感觉,好像泡在一汪春|水中,
欲望呼之欲出,几乎要冲破天灵盖那最后一层封印。
“简儿,”司翊哑着嗓子,粗粝的手掌已经从时简衣摆探入,试探性的触摸着,却还是强撑着被撩拨后的最后一丝理智,“简儿,你在玩火。”
“不,我在出卖色相。”
勾着司翊的脖颈,时简用力往后一倒,司翊怕她磕到脑袋,赶紧抬手护住。
压在时简身上,司翊支起身子,克制着眼底的一片猩红,嗓子已然是干涩沙哑到了极致,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然而几乎是同时,时简的手已然顺着男人的衣料往下探去,速度之快,司翊连捉住的机会都没有。
腹下一紧,司翊额头青筋爆了出来,“时简!别闹。”
“嘘,别墨迹。”
有那么一瞬间,司翊脑子里的弦好像断了,然而,也就是那一瞬间!
随即,他只觉得后颈猛地一阵痛,大动脉处受重击,大脑一瞬间供血不足,男人高大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完全性的压在了时简身上,
一动不动,双目紧闭。
“别怪我,”
时简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而后从他身下爬了起来,将司翊安置好用被子盖上后,才拿着偷来的钥匙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
关押艾伦的审讯室在另一栋楼。
时简去的时候,门口还有一个值夜班的武警,见时简穿着一身军装,那武警礼貌的冲她行了一个礼。
时简微笑回礼,“你好,我来换班。”
那武警知道这里面关着的是军方的犯人,军方的人来亲自看管,他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但中队长亲自下的命令,他好像也不该擅离职守。
时简看出他的顾虑,便道:“我已经跟你们中队长说过了,他让你直接回去睡觉就行。”
“那好!”武警乐呵呵的搔了搔脑袋,“辛苦了同志。”
“……”
待那武警出了大门已经完全看不到身影之后,时简才拿钥匙开的门。
一股湿潮的味道扑面而来,审讯是里黑暗的一片,只有从门外透进的一点点月光。
不算很大的地方,艾伦窝在角落里。
他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双脚同样被绳子绑住,头上戴着黑色的面罩,一动不动的躺着,就连开门声都没能让他有半点反应。
直到时简关了门,走过去蹲下身,一把将他的头套摘下,艾伦才勉强给了一点视线。
“警惕性这么差,没有求生欲了吗?”
时简冷哼,
艾伦眯起眼,看到是时简,他眼前徒然一亮,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手臂上的枪伤却像是警铃一般,应声一痛!
如此一番无果,背心都被冷汗浸湿,艾伦虚弱的喘了几口气,抿了一下发白的嘴唇,
“哥……你来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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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沫,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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