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月光鼓掌留了联系方式后就分开了,我得回陕西去,王月光则要送受伤的二叔回家养伤。
陕西距离延安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光火车我得坐上两天,反正我给我妈就是这样说的,嘿嘿。
火车上,我看着窗外飞快变换的风景,心里回味着这次旅程,旅程前我是一个为国家奉献,为社会奉献的优秀青年,旅程后我变成了一个捉妖打鬼的灵师,身份的转变让我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就在我无限回味的时候,一种异香把我拉回了现实,这大夏天做火车真是一种煎熬,吃泡面的,吃凤爪的,你们就看不到对面的人在穿着拖鞋搓脚趾头吗?最过分的还是那位吃榴莲的兄弟,香气扑人啊,是真能把人扑倒。
在火车上我对面坐着一个中年大叔,戴着墨镜,大夏天的还穿着外套,经过过去短时间的集训,我对事物和人都有了新的一种看法,我面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并不是说我看到他胳膊上的纹身才推断得,而是我经过王月光的集训,已经可以不动声色的开启冥视了,果然,我抬眼看去,这人身上围绕着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我认识这黑气,这是鬼魂特有的,根本没法隐藏,可是大白天的那来的鬼,难道他也是个灵师?
“娃儿,别看了,他注意到你了。”经过铁山叔的提醒我才发现我盯着人家有一段时间了,人家现在也在看着我。
我赶紧收回目光,那人看我样子笑了笑开口道“小伙子,家是哪里人啊?”人们总是喜欢在无聊的时候和身边的人聊天,尤其是女人,我以为他也是那种人就大方的回答道“陕西的。”
“哦,陕西的,是个好地方。”他听后笑了笑说道,然后就低下头不再理我。
“真是个怪人!”我心里嘀咕道。
“娃儿,他刚在试探你嘞,不过不用担心他现在应该也不怀疑你了。”铁山叔又说道。
“啊?”我有些茫然。
“哎,他问你家是哪里的人,其实不是问你家是那里的,是问你跟谁的,不过你回答的刚好,他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人嘞。”铁山叔说道。
我立刻就明白了,这种说话方式就是所谓的暗语,就像两个黑社会团伙见面有摩擦,一般都会问:你那里的?你这时候你一定要说我大哥是谁谁谁,不然人家问你那里的,你直接给人家来了句三屯五里沟的,那你怕是要挨打呦。
我又想抬头去看那个人,铁山叔敢忙让我别看,说那个人身上有小鬼,不让我在看了,我也听话的将目光看向窗外。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等我下车的时候,那人还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点了点头,就下了火车,走在出车站的路上,我满脑子无限的回复着和那人的简单对话。
火车站总有那么一些无所事事的人,其实他们并不是无所事事,只是看起来是这样的,因为他们的赖以生计的本事总是见不得人,一路上我已经被三个大妈拉着问住不住店了,我是回家的,谁去你那住啊,一路上也有一些戴着个墨镜,坐着小板凳,面前摆个竹筒子,什么什么瞎子算命,大师看相之类的。
我以前是不相信这些的,可是我在延安经历过僵尸,见过鬼魂,甚至刚刚坐火车还和一个小鬼近距离接触呢,对这我东西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好奇,所以我今天决定去找个神算,来一卦。
“大师,你好啊”我来到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人跟前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算卦还是看相。”大师闭着眼睛,显得自己更加充满仙气。
“算卦。”
“姻缘还是事业。”
“啊?大师我想看我以后发展的样子希望大师给我指点迷津。”我一下还整蒙了,姻缘对我来说有些早,事业对我来说就更早了。
“那就是前程了。”
“是,对,对。”
“看不透。”
“啊?看不透?”我有些不敢相信。
“对,确实看不透,你看起来前程似锦,却又阴罗盘身。这阴罗即是你的前程,又是你的悬崖,如果能找到方法中和阴罗,你前途不可限量。”
我一听这还真是个能人,铁山叔也有点好奇,这人难道真的有两把刷子?我赶紧问“啊,那大师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中和这阴罗。”
“办法是有,只不过需要你慢慢寻找。”大师又掐指算了算说道。
“那,去哪寻找呢?还请大师指条明路。”我立刻追问。
“这得看你的机缘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没能帮上什么忙,费用就给个
对半吧。你看哪里。”大师说着手指头指了一下车站的那头。
随着大师的手指头我看过去发现,有一辆警车,我给了大师十块钱,问大师“怎么了。”
大师睁开了他的眼睛,看着我说了句“城管来了。”
然后大师就背起他的家伙事消失在人群中。
我笑了笑,没当回事,打了个出租车就回家了,我回来的时候是下午的三点多左右,家里基本没有一个人,我刚刚从我们这边快递公司哪里把我的尊帝魍魉拿了回来,本来火车上是不允许携带管制刀具的,只好用快递邮寄过来,一开始快递公司也不怎么愿意,是道士那边说通延安警局那边,快递公司才答应给我送货。
铁山叔告诉我,他感觉尊帝魍魉不像是一把简单的刀更像是一个容器,一个专门承载灵感的容器。
房间里,折射进来的阳光照在刀身上,黑色的刀身流转了一抹银白色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