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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学院,主岛,唐凌的小别墅里。
“若男姐,我饿了!”
“姐姐,给我续水,要开水!”
“影舞,过来给少主捏捏脚!”
仗着自己现在是病人,唐凌可谓是肆无忌惮的使唤着家里的几个女人,躺在沙发上一副纨绔子弟的德行,看得三女又气又笑。
但这次唐凌是真的伤太重了,所以唐婉儿也就心疼,惯着他,让这家伙过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如今,三女在外面哪个不是众星拱月一般的人物,此刻却一个做保姆,洗衣做饭,一个做侍女,端茶送水削苹果,一个还得把杀人的知识用在按摩上,用一双巧手帮唐凌把坐麻了的脚缓缓劲。
就冲着唐凌那欠揍的模样,影舞都想把他的脚从自己的白大腿上丢开,但最后还是心中怜惜,认真仔细的给他顺着,还一边问,力道合不适合。
回想起唐凌被抬回来时的样子,浑身浴血,进气多出气少,一副眼看就要活不成的状态,可把众人吓死了,昏迷了一个多月才醒来。
因为没有力气,都是几女先嚼碎了再嘴对嘴喂他,现在想想都觉得羞怯。唐婉儿和李若男就不说了,一个是未婚妻一个是陪嫁丫鬟,喂饭也算是分内之事,而她,做过这种事之后,也就从唐凌的人真正变成了“唐凌的人”。
此刻,在暗世界让人闻风丧胆的女杀神,却俏脸粉红,一双修长玉手不握刀、不提枪,而是两三根手指小心翼翼的给唐凌捏着脚。原来,影舞也是一个女人
羡煞旁人,这就是蒋万山带着白雎来到唐凌家中之后唯一能够形容他们心情的词。李若男,那是军人们眼中的女神;唐婉儿,那是学生们眼中的女神;影舞,那是暗世界的美女杀神。无一不是能得其一愿折寿十年的美人儿!
“凌王殿下!”
“院首学长!”
“坐吧!”两人行礼之后,唐凌冲着他们淡淡道。
两人坐下之后,唐凌只是瞟了蒋万山一眼,之后盯着白雎看了很长时间。明明唐凌如今才十三岁,但是被他的目光注视着,却给白雎一种面对着家中长辈,乃至是面对着父亲戎南侯时的感觉,顿时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这是白雎第一次见唐凌,心里此刻只能暗叹“凌王殿下果然名不虚传”!
“白家子嗣”
“是的,殿下,末将白雎,戎南侯次子。”半晌,唐凌终于再度开口,让白雎顿感身上压力骤降,于是连忙起身回应道。
“不错!”
“”点评完之后,唐凌又不在言语,自顾自的喝着茶,场间再度陷入平静。
“院首学长,我从我弟弟那里听说了,您就不能想想办法吗”终于,按耐不住的蒋万山出言道。
“想什么办法”唐凌问道,语气依然平淡。
“”蒋万山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你们还没有想明白一件事情!”见二人有些泄气,唐凌说道。
“什么事情”
“你们知道皇帝陛下是什么想法吗”
“不知道!”
“你们知道帝国现在面临什么样的一种状况吗”
“不知道”
一连两个问题,两人只能回答不知道,但在他们看来,如果他们知道也就不必来找唐凌了,所以只能目光灼灼的望着唐凌。
于是,唐凌望向白雎,道:“你们被从各家族选出,最低都是高级缔造师的水平,第一个月二十天,损失大半,第二个月三十天,损失小半,却就在这个时候,皇帝陛下把你们召回,并高调给你们授衔,用的还是我宝凌舰队的军衔制,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论战功,北海方面舰队里战功高过你们的战舰缔造师少吗”
唐凌的话说得两人猛然一愣,白雎更是从嘴里吐出一个词汇来:“练兵”
“没错,优胜劣汰,唯有能够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才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评价一个战士最重要的标准不是他有多么勇猛,而是他的生存能力是否强大,除非退无可退,否则,只知道一味的往前冲的家伙,活不过三战!”
“一直以来,因为和敌国之间隔着漫漫公海,与帝国相邻的大晋和六国联盟又不够强,与帝国之间根本打不起大规模的战争。在这种情况下,帝国真正经历过战争的军人除了宝船岛之外,少之又少!”
“鉴于宝船岛所处的重要位置,皇帝陛下也不敢将那里当做练兵之地,否则新兵蛋子的一个疏忽很可能就将帝国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近年来,帝国各阶层已经被严重腐蚀,四侯只不过是其中的代表,人们只顾享乐,只顾内斗,这种局面,一旦军舰岛真的被攻破,帝国拿什么去和敌人战斗靠那些只知道女人,金钱和权力的蛀虫吗”
“缔造临身,本是每一个过来高级阶段的战舰缔造师都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可现在却成为了像秘技一般的稀有货,你们不觉得可悲吗”
“大浪淘沙,海兽的出现对皇帝陛下来说,正是他多年来期盼着的。他是大秦帝国的皇,有大秦帝国的千年底蕴在,你们觉得他懂的东西会比我少吗”
“所以,皇帝陛下很有可能知道海兽攻击的真实情况,但他只会继续往前线送人,就为了练兵,练出今后能够用得上的战士,而不是一群老爷兵,让我们组建新军也是因为这个考虑,是吗”白雎问道。
白雎的话不需要唐凌回答,因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接下来要说到就是军衔制的情况了,你们那支新军就是为了替代宝凌舰队,我甚至都怀疑,你之所以能够成为新军四大战将之一,就是因为你是那个什么亲唐派的人,以及你是戎南侯的儿子。所以,此时此刻,你坐在我面前的这种情况,我们的皇帝陛下不可能想不到”
唐凌的话让蒋万山和白雎猛地一惊,冷汗当时就下来了,后辈凉飕飕的,刺骨凉意直冲脑门儿,他们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