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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火树辞春

    ( )飞流直下的水是哗啦啦的。刘宁感到莫名的安心。洞房中央有一整块青石板,长条的,嬴政便睡在上面。鬼先生正在为他吊命。此房是瀑布后面许多然溶洞中的一个,众人从水缝进来一个宽阔如殿的大堂,其中的石柱石林被人们削断打磨当做了各种生活用具,如椅凳、灶炉、床席。又通过石廊去鬼先生的灵气浓郁的房间。行廊两侧堆放着许多无实用价值的青绿蓝紫的怪石,它们生得奇特异美,但是有的太脆太硬,有的过韧过软,不便磨制。刘宁转头问倚在石壁上的扁鹊,“这里能不能作救命地?”医生摇摇头,“也许是对浓郁与否的标准不一样,也许我和鬼先生感知到的灵气不是一回事。”庄周像只好奇猫,大眼睛盯着鬼先生身边绕来绕去的荧光点。“这到底是什么力量?”鬼先生收了神通,荧光骤消。“告诉最有知识的贤者你也无妨。”他眨眨眼,“是根源的力量。”“不可能!根源的表现是书!难道还有第二种外化形式?”“我们的不是同一种。我也曾以为古神的赐予便是力量的终点。现在嘛,我渎神也无所谓了。”刘宁从这话读出了一点怨气,似乎鬼先生因为渎神而遭遇了什么。“咳咳,这个病人鬼先生觉得有救吗?”“我是没能力救的……”刘宁正要生气,“但,这位医生不是,只要有合适的灵场就能救么?也许我可以带你们去这样一个地方。”正着,进来一个铁塔般的汉子,刘宁精壮的身体在他面前也显得瘦弱了。他露齿一笑,“诸位客人,打扰了。”“这是本地人民的领导者,高海。”鬼先生介绍。刘宁心疑,鬼谷子不是水帘洞的头?一回想,也是的,一个博学的隐者怎么会愿意当普通人的领袖呢?“哈哈。领导者这词比较严肃了,不过是一群乱民的头目,带大家走活路罢了。放朝廷那,我就是个匪首。”“海有什么事吗?”“啊,先生忘记今是什么日子了吗?我是来邀请您和客人参加铁山府第一次的全体盛宴——辞春节的呀。”“呃……是啊,夏到了。”鬼先生转头对刘宁三人,“走,先去凑凑热闹,看他们办了一个什么样的盛会。”从行道走进大堂,才发现那些五光十色的不实用的石料是极品的装饰,专为庆祝节日准备的,它们使得大堂的中央和角落都丰富而有趣。洞顶和墙壁上则挂了不认识的彩色光源,映得然石府辉煌灿烂。一夜的功夫,勤劳的人们把原先乱七八糟堆满了材料的地面收拾得整整齐齐,露出刘宁刚进洞时看不见的一个方池子和一棵透光的玻璃树。池子里聚了些绿水,不似死的,无风,却自己泛着微波浅浪。池后的树哪里会是玻璃,那在繁荣的帝国城市才有得生产,有得销售。不知是什么材质,让这石树晶莹透亮?又见大堂里井然有序的几十条长桌已摆满鸡鸭鱼肉、鲜果时蔬。刘宁看得肚子叫出蛙响,他吃了十几干粮呢!尴尬地摸摸后脑勺,刘宁想几句感慨,一回头,只剩扁鹊还在傻站着,庄周和鬼先生已经坐下去吃开胃菜了。四方通道陆续进来三两结群的铁山人,也皆是来了便坐下吃,刘宁这才坐到庄周旁边,“高海呢?”“准备节目。”他的嘴巴抽空念出几个字。“菜怎么样?”他忽然问。“我还没尝……”“没毒。”扁鹊打断。“你也没尝啊!”“不不不,我验毒不需要尝。”刘宁被噎了一口,原来他刚才不是在发呆。学着庄周狼吞虎咽没两下,又偷偷瞄鬼先生吃白切鸡肉块的样子,差点又噎一下,那面具被折叠起下部,只露出下颔和嘴唇来。不一会高海便出现在临时搭的高台上,被长桌包围着。他开始讲话。简要明辞春节的来历。大河流域的米作物可在春季和秋季各收割一次,在没有旱涝的年份里,人们认为收成的丰收离不开神的保佑,因此分别在四月和十月立节祭神应愿。“其实是为了享受去年的劳动成果和活跃无聊的日常。”鬼先生声发表了意见。庄周的左手竖起拇指表示赞同。接着高海语调一变,从悠远轻松转入激愤昂扬。铁山人放弃祖祖辈辈的舒适的城市移居到山洞,实是无奈之举。矿脉枯竭,尊主仍然要人们拿出往年矿税的一半来,可是矿没了,铁山去哪里找铁?找煤?尊主听了万民上访后,允许矿税以钱币代缴,也就是,税还是要交。收入全面低迷的铁山城不多日便空了,连行政官员也觉得满足尊主的要求不可能,逃了。有些人投奔道城的亲友,有些人流浪于大河,有些人不愿离开,又迫于仆军威胁,便受高海的领导上了山,进了洞。讲述自此,高海又展望了未来,反抗军的使者已经到来,铁山人不会在山洞里住久的,他们必将回到家乡,阴阳师的暴政必被人民推翻。然后,血气上涌而脸色通红的高海接过司礼递来的木剑,从高台下来,在万众瞩目中走到方池子。刘宁不解,这是做什么?鬼先生嘘了一声,让他认真看。那把木剑长约丈二,倒像是秦的特殊兵器斩马剑。“是桃木。”庄周忽然出声,意味不明。这时高海扬声喊过一句短促的本地语,便将长剑刺入池水。“杀。”扁鹊,“是这个意思。”池水的反应不像池水,像是果冻,弹性十足的水面波动几下。剑身略有迟滞,最终完全没入。高海身后的石树根部亮出一点红光。刘宁以为是幻觉。然而随着剑刃的缓缓拔出,金黄近火的光之液体从树底顺着树干渐渐涨高,灌入各个枝体,又流上被刘宁看做玻璃叶子的无数片方块。于是整棵树像在燃烧,包裹其中的火焰光芒在涌来灌去。“什么东西在呻吟。”庄周忽然,他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嚼咽。医生也完全震惊了,盯着那不可思议的火树。刘宁似乎真的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有什么在低声哭泣。持剑者高海迷醉于火的光芒。光有所减弱时,他拔出后又插入,火树的光芒便盛多一分。高海便忍不住继续**,一下比一下猛,一下比一下烈。就在刘宁不忍直视转过头去时,某个界点被突破了,火焰的颜色由里向外地从整个洞府的墙上溢出来,像它们一早约好的。头顶,脚下,都是火在舞蹈。高海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他没想到洞府会这么地配合他。“入洞时他们发现,”鬼先生冷静得可怕,,“桃木插进那个池子,会让后面奇怪的树变亮,因此打算利用它作祭典的助兴。”“它为什么会变亮呢?”“因为痛啊。”“……”刘宁的后背渗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