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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大鹏

    ( )秦卒们抬头惊望。遮蔽日的是一只巨大的怪鸟。蓝色的躯体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撞到兵阵,它却呼的似一阵风,又飞往前头的空地。刘宁丢下黑剑,一背上嬴政便疾奔到它下面。玉龙剑嗖的一声,竟也在飞,剑尖朝后,一下子就到刘宁身边。他这才想起刚刚还一起砍砍杀杀的伙伴来,把剑收入腰后的木鞘。怪鸟的躯干只有一辆长途公车大,两翼伸展开来,却像刘宁原世没能亲眼见过的波音747的机翼。如果鸟头换成猪头,颜色换成乌黑,不定真是只超大蝙蝠!丑鸟落到地上,他便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这怎么可能是传中的大鹏。“啊哈!乖学生被坏学生救了,以后他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呢?”庄老师性感的声线、恶心的语气又出现了。刘宁打了个寒颤。主人如此,坐骑长得再奇怪也不为过。他不想和庄周磨蹭,利用玉龙加成带来的属性,即使背着个人,他依然能一跳便上了大鸟。“老师!快救阿政,他中毒了。”“别急。”贤者暂时收敛笑容,示意他坐在鸟皮上,而后帮忙放下法师。看似随意地摸摸法师的嫩脸,又按了按颈动脉。刘宁则感觉到一种无形的能量环绕四周,在老师检查伤势时,如一条麻线裹住了病人。“还是原来的味道呢。”大鸟忽然奔跑起来,跑没几步,狂风大作,轻轻扇两下巨翼,便载着两人上去。刘宁只感觉到一点颠簸。他正要发问,老师便舔了舔舌头,“猴子们用的是一样的毒。”“那晚,要去和你会合的时候,它们突然跳出来,我差点就被留下了。还好这只笨鸟皮够厚、肉够糙,我才能跑去洛阳疗伤。”“嗯?老师没能守约,是因为性命攸关啊。可……您不是学宫里最擅长解毒的人么?”“那是!但本贤者解得了毒,就一定能治好伤?臭子,是不是上课没听讲?净化和治疗是两个很不一样的课题!”他闭上眼睛,任由老师捶头。“您的意思是,嬴政的毒可以解,但是伤势没办法治?”“哈,我当然没办法治。但是扁鹊能,昨他跟我唠嗑了半,过秦王还欠着他债,呵,今晚要再多一笔咯。”的确,刘宁想起来那次滑落峡谷,碰见的情形像是在治疗。聊了一阵关于邯郸叛乱的事情,又转回嬴政的伤势。问老师能否来得及,毕竟他去洛阳用了九。“我上了标记。过两个时辰就到。难道你不觉得笨鸟的状态奇怪?”他才注意到,四周苍蓝色的环境急速退变,与坐飞机所见到的十分相似。座位太稳了,以至于他不能立刻察觉。“奇怪。你怎么一副坐过的样子?连夫子他第一次坐都吓惨了,胡子飞到鼻孔里去。”刘宁不禁得意起来。一个现代人可能没坐过,但不可能不知道飞机有多快。而且,爷还见过更快的!嬴政有救了。二人在鸟上聊得开心。吴国这边,大乔却已经失眠十多。夫人的皮肤也没有以前那样光滑得吹弹可破了。如今吴国内部大乱,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可以,国家已经到了最最危急之刻。不幸中的幸运是,坚守大义的州县仍存有一半。她依托这些地方文官、幸存的中央大臣,以及飞鱼的力量,暂时以前任王后之身兼任摄政大夫,掌管正统朝廷军政大权。而王室逆子孙恒,则与他的支持者一起,构成了反贼政权。习惯了安逸的吴人,如今国不知国,家不成家。有效忠不同将军的父子,虽相隔几步,却已是战场相见。有守阁盼夫的娇娘,但因战火纷飞,不能与踏上归途的丈夫共剪窗烛。或许,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吧。她不该苦苦追查姥山刺杀的真相;不该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揪出国相张昭这个叛徒。以至于其弟弟张纮破罐摔碎,瞒过海,不仅和血族恢复了联系,还和蜀国搭上了线。最后,干脆做出一件大乔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逆举——怂恿七岁的孙恒杀父弑君。可恨吶,她的后悔如昨夜潭落花,浮漾满床梦。暮春了,夏,将至。不知周都督和妹妹,在蜀都过得怎么样?诸葛匹夫是否善待他们?那些流亡边界的空军将士们,还活着多少?香香和刘宁呢?他们,是不是将会阴阳相隔,或者,在地府相聚呢?……一只大鸟丫啊丫啊地嘶叫,活像乌鸦,却是通体灰白。它飞累了,落到密密麻麻不见日的丛林一枝,黑玛瑙一般的眼珠盯着下面跋涉过泽的人。青灵公主拨开划破裙甲的荆棘,在浮满落叶的清水里艰难抬腿。她身后跟着同样疲惫的侍卫。十几个灰头土脸的旅人,行走中不忘站好队形,随时应对可能追上的血族杂碎。她们逃亡了六十多,穿过的城镇成百上千,斩杀的血族不可计数,连累的人,也可堆成大陆最高的头骨京观了。侍卫最担忧的,是公主的心理状态。二月十五的时候,她崩溃了一次。那个晚上月亮很大、很亮,她带着报酬回去补给过的城,却远远望见儿童的干尸挂满城门……他们不得不打晕她,以便从敌人的视野里溜走。香香醒来后又哭,哭了一一夜,终于再也没有眼泪滴下。大概是三月了,香香已经失去对方向和时间的认知,只是不断地逃。至于逃往哪里,不重要了。关键是摆脱敏锐的血族。他们似乎闯进一座永无止境的森林,十几了,遇到的都是一样清澈的水,一样密集的树,一样恶心的虫。血族们也许久不见了,如果能就此甩掉最好,可以找路潜回家了。但是香香觉得还不够,她有一种预感,敌人还在后方紧紧跟着,只是树太密,鸟太多,两队的感知能力都降到了最低。而且,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昨才出现的,像是一条链子,拴住了她的心。问侍卫,却换来疑惑与,令她害怕的不耐烦。既然没有方向,就往前直去吧。是生是死,总要有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