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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饱。
算是蒋蓉艺对饭菜很高的评价了，如果不是为了面子，她有点想去包圆别人的剩饭……
饿啊!
而且，蒋蓉艺十分嫌弃的看着空荡荡的玉碗和玉盘子，很难想象这么好的盘子和碗里面，放着寡淡小青菜和一碗稀的要死的粥。
王府的下人都两菜一汤一荤一素主食管够……
这个世界莫非是闹饥荒了，吃的这么少这么差!
“好撑……”张小花吃了一半，在一旁非常委屈的揉着肚子，“如今粮食稀少，我这样真是……”
蒋蓉艺看着她，尽量不让自己双眼放光，内心非常凶狠的喊着，那你倒是吃啊!
是人么，这么一个比拳头大一点的碗是给谁吃饭的，她两岁的时候都可以抱着脸一样大的碗喝稀饭了……
果不其然，蒋蓉艺半夜肚子开始嗷嗷直叫，根本睡不着。
趁着没人悄悄走了出去，这里圣女们睡得大通铺，虽然或许是这个特别的地方不会让人感觉到燥热，但是……
还是王府的大床比较好，现在她想回去给千代夙寒陪睡，各种睡……
噗嗤一下脸上瞬间上来了温度，蒋蓉艺小心翼翼推开门跑了出去，拎走之前不忘拿上自己的断剑和拖把头，万一被人逮到了，好歹要装个样子，省的再生出什么是非。
虽说是装样子，可是饿的前胸贴后背根本什么都不想做，她靠在一颗大树边，这地方连草都不长，难不成以后饿了她要吃土？
看着黑漆漆的土地……有点像巧克力？
凤凰神说过自己的身体非同一般，不是这么轻易能死的，那她是不是可以……
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蒋蓉艺啊蒋蓉艺，吃点苦死不了了，犯不着为了肚子饿在这里挖土吃啊!你好歹也是一个神格继承者，不要做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啊!
伸手挥着自己的拖把头，蒋蓉艺实在是有些无奈，原谅她根本不懂这些东西，祭祀也好什么神明也罢，相信虚无缥缈的东西没什么好结果，天上怎么会掉馅饼呢？
“你小声一点，这里是初鸿圣女休息的地方，万一被发现了……”
“怕什么，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从这个破地方离开，你没必要做什么初鸿圣女，圣女有什么好的，跟我走不好么？”
“不是……能被天恩大人看上，是我的荣幸，只是……”
“那就没什么可是的了。”
听了些缠绵的话语，蒋蓉艺肚子也不饿了，爬起来悄咪咪的走了过去，不可描述的画面在黑夜中进行这，刺激的声音和话语听着让人有些热血沸腾。
啧啧啧，原来这些口口声声神神神神的人，背后不是也一样干着这些事情，说白了就是给自己脸上贴金，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流弊的不得了，其实有啥，都是一样的货色，越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越是在看别人的时候心里又些落差，总觉得自己应该更好更怎么样，别人更差更怎么样。
这种人听他们说话就是一阵头皮发麻呀。
“明后天找个机会带你离开这里吧。”男子的声音响起。
“真的可以么？大家都在练习，这……”女子的声音随后响起，带着一份迟疑。
“没事，不过区区一个祭颜圣女罢了，便是殊灵又能怎样？”
蒋蓉艺默默的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记下来，恩，她这次是遇见镜池之城中的土著居民，自称自己有神明血统的天恩了，然后另外一个人应该是她们新来的这一波圣女之中的其中一个，跟这里的土皇帝一样的人物勾搭上了。
看来圣女在这里的地位还是很低的，蒋蓉艺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就很是不好办了，上面还有长老，而且这个天恩一族……
那个灰色的地带，恐怕就是天恩居住的地方，她没有任何途径接触那个地方，想要打探清楚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有点难。
紧紧是祭颜级别的圣女就已经比自己强了，她不能用玉佩灵的力量，也不能用凤凰神的力量，紧紧靠着自己这点鸡毛蒜皮的力量……太难了，根本打不过。
如此，蒋蓉艺稍是萌发了一个小小的念头。
要不干脆先背着千代夙寒找一个天恩勾搭一下，找个办法提升一下自己的水平，然后再……
不过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这个念头就蒋蓉艺很快就打消了，开什么玩笑，她也没这么坏不是，何况不见得自己这样就能得到什么，她还是老老实实的，一步一步的脚踏实地的来吧。
肚子也不叫了，饿过了时间，她也不打算在这里吃狗粮了，悄咪咪的拿着自己的东西回去，还在地上摸了一遍，省的落下了什么东西，这才放心的回去。
确保应该没有落下的东西之后，蒋蓉艺淡定的走了回去，大家都还在熟睡的样子，蒋蓉艺安心的放下自己手中的短剑和拖把头，脱了衣服继续睡觉。
天色将白，在镜池之城里见不到太阳，只有如同一潭湖水一般的天空，透明的蓝色仿佛伸手便能触及。
“韵圣女传话，请诸位圣女今日多加练习，有天恩大人前来查看。”
最低一等的使者来传话，众圣女七嘴八舌的，天恩很少会出现在她们这里，不少人都开始小心翼翼的打扮了起来。
蒋蓉艺扫视了一周，顶着洗都没洗的脸，站在太阳下揉着眼睛，这脸不洗也没什么，反正是一张假皮。
“玉儿，等等我嘛。”
张小花在里面叫着季玉，蒋蓉艺很是无所谓的站在门口等着，便见着季玉出来，季玉见着她笑笑道，“大家都在偷偷忙着梳妆呢。”
“你不去？”季玉问道。
“不要。”蒋蓉艺摇摇头，小声又郑重的道，“我觉得打扮应该没什么用处，天恩大人什么没有见过，还会在意这些肤浅的东西？依我看，不如勤加练习祭月舞，表现出色或许有可能呢。”
“你们在说什么呢？快走吧!”张小花抓着头发走出来，远远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