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灵力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小东西,从前还只是在书籍上见到过,没想到上真的存在的。”
“自然,一个国家走下来,自然要让百姓相信的是帝王而并非是神明,这种带有传奇色彩甚至是碾压帝王的存在,哪一个帝王会说出来?”林宥抬眼看了苏景然一眼,然后转头看着蒋蓉艺,“具体呢?”
“即兴发挥。”
蒋蓉艺觉得,人在最危险的时候,反而最能激发自己的潜能,反正她也不清楚镜池之城究竟会对她作甚,不如就这么见一套拆一套,和镜池之城玩玩。
“与其说这个,其实我只是希望你们更多的去注意一下祭祀的情况。”蒋蓉艺慎重的道,“林大人,我的卦您就不用继续算了,我希望您可以算一下祭祀的情况。”
她和镜池之城,多少都有联系,也多少都是和神明有关系的,林宥用卦象来算,最终也是偷窥天命而已,看不到什么眉目,但是祭祀就不一样了。
“不过,如果说是镜池之城的话,其实也有能力直接干预盛辉的政事,只要打上一个为了这个国家的名号,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虽然并非没有可能。”蒋蓉艺轻轻的咬住了嘴唇,裴家是和镜池之城有联系的,这两个势力只要联合在一起,镜池之城就可以轻易的通过裴家来干涉这个国家。
但她想镜池之城的目的应该不是这个国家的政权,而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比如……她自己。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她蒋蓉艺来的,镜池之城每一次的动作,都如同猫捉老鼠一样,存在着很多让人不明白的意思在其中。
就好像是,心中有一份游刃有余在,一件事情做了,绝对不会成为最坏的结果,但是也不一定会去追求完美。
种种事情连在一起,就好像再说,你就是一个被玩弄于掌骨之间的玩具。
也像猫抓到老鼠,猫绝对不会让老鼠跑了,但是却又故意的让老鼠一成,然后再次出手,直到这样捉弄到无趣,才会下手。
“大人,我们这样背着泠冥大人出来真的好吗?”
“你在怕什么吗?”九芜穿上了平常人的衣服,头发也束了起来,在早晨的清冷之中随意的走着,“我有一种预感,我会在这里遇见我想遇见的人”
“只是……九芜大人,如果泠冥大人起来之后发现您提前走了,我们的人暂时不敌泠冥大人。”身后的人低着头道。
“这是命运的安排。”
九芜抬头看了看天空,轻轻眯起了眸子,“你看看,天上又开始下雪了。”
“只可惜,曾经救过我的少年已经失去了性命,不然……”九芜伸手去接了一片,看着雪花一点一点的在掌心中融化,最后轻轻握紧了手指,“那张图也不会被泠冥知道了。”
“泠冥大人天赋不如您。”身后的人道,“可惜更多的人却愿意相信他。”
“强也好,弱也罢,关键是要看人怎么看。”九芜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就和这片大陆的人只知道泠冥的人一样。”
“就只是因为我只有一个人奋斗,而泠冥却会利用身边的人。”
“人都是弱小的,却没有人愿意老老实实的安守本分。”九芜眸子一眯,“当皇帝的不愿意好好当皇帝,做大臣的不愿意做忠臣,该是平民的却也不安守本分,明明,神明给每个人都注定好了一条道路,好好的走下去,必然就可以满足。”
“大人不要多讲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所以泠冥大人做事才是越来越冷酷无情。”那人道。
“他怎么会是冷酷无情呢?他可是最有可能继承生神神格的人。”九芜眯着眸子,“所以他该是那个最怀有爱心的人才对,只是在完成他的大义之前,他不可能避免牺牲别人。”
“我倒是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好——一将功成万骨枯。”身后的人道,“就是九芜大人您有心阻止泠冥大人,也必须要杀人。”
“这是我的大义。”九芜道,“因为我是虚神的神格者。”
不知不觉朝着京城的深处走去,九芜走了很久停了下来,抬起一双眸子看着高高挂在大门前的牌匾,他笑了笑,“去翻一翻吧,找一个底朝天之后,就知道当初那个小贼皇帝,究竟把我得来的藏宝图藏去了哪里。”
九芜看着摄政王府的大门,心中没有一丝波澜,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上古宝藏图,曾经很快的被千代夙寒压下去的事情。
那张宝藏图问世之后,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感应道了,他不和泠冥一样,是从外界找来的孩子,只因为天资聪颖才同天恩一起教育。
他九芜是真真正正神明的后人,天恩一族,是属于神族的,只不过……因为泠冥那个家伙的到来,似乎在镜池之城的诸多圣殿之中,天恩不再把自己当做天恩,人也不再把自己当做人,把两者混为一谈。
虽然他并不讨厌泠冥,但是他却讨厌这个,所以,上古宝藏图他一定要拿到手,而不是最后落在了泠冥手中,同时……要抢在泠冥的前面,对蒋蓉艺下手。
一只从来没有见过的,气息却远远要比他强大,虽然没有实力,但却又是……凤凰神的神格者。
九芜握紧了手指,这个蒋蓉艺,如果实体和兽核落在了泠冥的手里,后果是没法想象的,一旦泠冥获得了蒋蓉艺和藏宝图的一半,那么自己就真的没法阻拦他了。
所以,蒋蓉艺他会先杀,只不过因为蒋蓉艺凤凰圣女的原因,他要先从蒋蓉艺身边的人下手,这一点的做法,又和泠冥一模一样。
所以,最终想下来,他和泠冥的大义是不同的,但是做法确实相同的,所以在同时想要杀了蒋蓉艺将藏宝图据为己有的时候,又在互相阻止对方,让蒋蓉艺逃了,也是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