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蓉艺捏着鼻子下去。
不光吃起来苦过黄连,连闻起来都特别的恶心。
这种草为什么要叫做天琉草啊?
不过体内的确是有了一种轻盈的感觉,蒋蓉艺逐渐的放松,在水里打坐,周天循环。
药水中的精华好像顺着皮肤和毛孔逐渐的进入体内,在本来疼痛的经脉上留下一丝冰凉,天琉草的效果的确是神奇,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就觉得之前与徐长卿一战的疲惫都消失了。
“小东西?晚上英雄河那边有河灯,一起去玩吗?”
蒋蓉艺突然睁开了眼睛,猛然转头看着窗户口,然后在水底下狠狠的握紧了拳头!“玉君彦!”
“嘘!”
话音刚落,玉君彦跳了进来,一根手指按在了蒋蓉艺唇瓣上,笑眯眯的道,“本尊难得有些兴趣,你真的不愿意来?”
“不去。”蒋蓉艺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在你账上加五十两黄金。”玉君彦眯着眸子。
“成交!”
蒋蓉艺很默契的在玉君彦的巴掌上拍了一掌,心情美滋滋的,账上多了钱,这种好处她不介意多来几个。
“那回来把本尊送的东西也吃一点吧,吃了本尊再给你加五十两。”
“好说好说。”蒋蓉艺眯着眸子,不就是吃东西吗,她在行的很!
“那本尊走了?”
蒋蓉艺点点头,笑道,“回见。”
反应过来之后,蒋蓉艺总觉得自己……把自己用一百两黄金给买了。
算了,她挥挥手,怎么说也是黄金,这些金子如果能带回去,她那就……嘿嘿嘿。
“王爷,京城那边来了消息。”
“说。”千代夙寒冷下了眸子。
“那边似乎又计划了几批人过来。”问青跪地,低声道,“还有就是……太皇太后似乎是有意将福元公主下嫁给白染墨。”
福元公主的母妃是太皇太后一派的人,这便不得不让千代夙寒注意起来。
“具体呢?”
“原话是说想在金榜中选择几个优秀的男子当做福元公主的驸马人选,不过看样子太皇太后只是打算借这个幌子将福元公主嫁给白染墨。”
“再一个。”问青顿了顿,“宫中的变化了不少,太后那边手脚速度极快,恐怕若是皇室都在裴家那边,对王爷也十分不利。”
何况再没多久就是新的一年,年后就是镜池之城的赞礼游行,那个时候必然都要耽搁,但是一耽搁再耽搁,就要被人钻了空子了。
“今天晚上的比试结束之后,让杨清婷回去,教了她这么久的事情,她应该明白。”千代夙寒道,“剩下的事情不便,然后把这两天朝堂上的事整一份详细的。”
“是。”
两个人隔着一道墙,一个人在泡澡,一个人在看着密案,互不打扰。
与坤鸾相伴的时间并不长,蒋蓉艺握紧了它,然后一点一点的解开了上面的麻布,坤鸾原有的绚丽纹路立刻展现了出来,漂亮的凤凰图腾,展翅而非的模样,真的是漂亮极了。
“大人,您感觉怎么样了?需要清婷进来吗?”
门外响起了杨清婷的声音,蒋蓉艺本想拒绝,可又觉得培养了她这么久,干脆就暂时用一下她吧。
“进来吧。”
杨清婷抱了衣服进来,然后关上了门,“大人,您感觉好些了吗?”
蒋蓉艺吐了一口浊气,天琉草和玉佩灵配合起来,没想到连凤凰神力也滋润了不少,经脉更是没有了什么问题。
她从水里站了起来,头发是习惯性的盘了起来,刚好露出一整个背部来,栩栩如生的凤凰顿时入了杨清婷的眼睛。
“大人背后的凤凰真美。”杨清婷有些呆滞了,或许大人的原型是一只凤凰吧……
蒋蓉艺微微开口,算了,既然留了杨清婷在身边,那么改变她思想的事情就慢慢来吧。
杨清婷的确是伺候人格外的有一套,蒋蓉艺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觉得自己可能是个神。
“大人怎么在这个时候还带着剑呢?”杨清婷从蒋蓉艺手中接过剑,看了一下,“咦,这把剑上的图腾,和大人身上的凤凰很像呢。”
“是吗?”蒋蓉艺转身,穿上了衣服,自己凑近敲了敲,原来没有注意,但是被杨清婷一说,坤鸾剑上的凤凰还真的和她背上的那个很像!
“大人身上的东西清婷一眼就记住了。”杨清婷道,“所以一眼也就看到了这剑鞘上的凤凰和大人身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蒋蓉艺不觉之中紧张了一把,杨清婷某种程度上来说,洞察力真的是可怕的吓人啊。
不过看着杨清婷的表情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估计是当做这把剑就是她的东西吧。
毕竟也有传闻说神兽守着神剑,和神兽自己炼化神剑这样的说法,而且蒋蓉艺发现,这样的人呢,总是有小癖好的,都会留下一个自己专属的标记。
等等……专属的标记?
那她身体里的那一只还有丁点精神存在的凤凰,和坤鸾剑又是什么关系?
穿上衣服,蒋蓉艺活动了一下身子,手中握紧了坤鸾剑,眸子一狞。
管他结果如何,出去打了再说!
黄昏之下,可以容纳近万人的擂台场堆满了人群,擂台上方更是有一层阁楼一般的存在,里面坐着的则是天下榜上的高手和诸多贵重门派的掌门人。
擂台赛还没有开始,赌局就已经做起来了,徐长卿八赔一,蒋蓉艺一赔八,这样讽刺的赌局不得不让人有些担心这一局是否精彩。
“父亲!”
城主的隔间被推开,百里元鸿闯了进来,“请您停下这场擂台战吧!”
“鸿儿,不要胡闹。”
城主见着他不由分说的闯进来,脸上带了三分威严,“你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成何体统?”
这才见着这里还有别人,百里元鸿压下心中的想法道,“不知道天楼主也在,元鸿失敬。”
“无妨。”天邢轻笑了一声,“我也不过比百里公子大上七八岁罢了,用不着这么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