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样直接揍人不要紧?”墨兰玖想了想后道,别在是蒋蓉艺一时脑热墙出风头,那就不好了。
“不要紧,我的手要是再废了我保证有人来一刀咔嚓了她。”蒋蓉艺晃了晃左手,十分猖狂的带着一众人潇洒离去,“管她是谁送进来的夫人,反正在这个摄政王府没人能比我猖狂!”
被墨兰玖说过之后,蒋蓉艺还自己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动作,恩,没毛病,她说的都是实话。
就是如果能骂的更爽一点就好了。
“主子你简直是奴婢的偶像。”琴思两眼冒着粉红爱心,红扑扑的小脸上带着兴奋,片刻不利的跟在蒋蓉艺身后。
这一闹可谓是让王府整个后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恩,这葡萄味道不错。”
在紫柔的小院子里,蒋蓉艺半躺着和大爷一样,身边是两个侍妾在那里献殷勤的擦嘴递葡萄,可以说自从这些女人来到了后院,这是最安静最和谐最和平共处的一次了。
“蓉主子,午后的天儿热,要不贱妾让人去起些冰来给您纳凉?”
说话的这几个大多都是没有什么身价低位的,就如同刚刚说话的温夫人,据说是从歌坊里买回来的,又被送进了王府里。
“的确有些热了。”蒋蓉艺挥挥手,立刻有人拿着扇子开始煽动,温夫人立刻让人去取了冰来,空气中立刻显得凉丝丝的。
“裴妤嫣呢?”闲下来后,蒋蓉艺问了一句。
“听说是跪去书房那边了。”张景乐插了一句嘴,“不过王爷压根就不会见她,蓉主子您说是不是?”
“说的有道理。”蒋蓉艺道,对于这些小妾们的殷勤奉承她很是满意。
这些小妾也都不是傻子,眼瞎都看的出来蒋蓉艺才是那条大金腿,见不到王爷就算了,但是如果被丢出王府或者是断水断粮,那才是真的要了命!
紫柔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蒋蓉艺心中总有些想说的却开不得口。
秋老虎的威力并非一般人受得了的,尤其是过了盛夏之后刚刚入秋的时候,早晚开始转凉但下午太阳当头的时候却是热得要命!
裴妤嫣跪在青石板上一动不动,半边脸被打的红肿鼓起,眼睛里包含泪水凄凄切切的,“王爷!妾身裴妤嫣求见王爷!”
“妾身自来到王府,一直恪守本分,无奈今日被人羞辱上门,求王爷替妾身做主!”
书房内,几人的脸色稍稍多了些异样,墨景琛脸色稍微一黑,口中的话也断掉了。
苏景然眉毛微微挑动了一下,脸上还维持这笑容,“臣子明白了,蒋逸闻的事情臣子会准备好的。”
“如此最好。”千代夙寒道,“皇家狩猎的事情由墨景琛负责,立刻准备下去。”
然而最头疼的事情来了,那就是门外被太皇太后赐进来的女人要怎么办。
“王爷不如私了,毕竟这是王府的家事,只要不过分,想必太皇太后也不会插手。”苏子桓悠悠的提了一句,“臣还有别的事情,先告辞了。”
苏景然立刻扶着苏子桓起来,拱手一礼,“臣子告退。”
“王爷!妾身裴妤嫣求见王爷!”
这一出了书房,便瞧着裴妤嫣哭丧着一张脸跪在外面,裴妤嫣一见着有人出来,立刻收敛了些动作,凄凄的跪在地上做出一副柔弱女子的样子。
“崇非,走吧。”
对于苏子桓来说,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既是司空见惯,又是十分陌生,但是裴妤嫣也仅限于如此,因为她的思想早已被别人束缚。
“是。”
苏景然倒是稍微留意了裴妤嫣一眼,却是等到了上了马车,才与苏子桓说上一句,“只是太皇太后赐进来的人,恐怕并非那么容易赶走的。”
“崇非,莫问。”
苏子桓的语气稍有严厉,“王府的事情,轮不到苏家去插手,要如何去做,自有王爷定夺。”
“是,崇非失言了。”苏景然低头,只是政权和友好参杂在一起,很容易让人混乱。
“崇非,你还年轻,情欲既是混杂在一起的,又是可以分开的,你敬仰王爷,与那蓉丫头友好,都没有问题,只这感情中如果参杂了与政权,与苏家有关的事情,你还能保证这份感情吗?”苏子桓一句话戳中苏景然的内心,“今年皇家狩猎过后,你也便去户部当值吧,从前用过多的借口推辞,如今怕是不行了。”
“是,孙儿听爷爷的。”苏景然道,若说这科举金榜,苏景然是德阳元年的文状元,只是苏家一直推脱着官职,为的就是抱住苏家的一分清闲。
苏家是书香世家,一般不喜欢参与朝中政事,若非从苏子桓开始,任命天子帝师与首辅之位,恐怕苏家也不会这般一下子水涨船高。
这中间有摄政王的抬举,另一方面则是制衡裴家。
皇帝年幼,这种制衡甚至会持续几年十几年,想到这里苏子桓眼下一暗,一个忠贞仁孝,一个政权滔天,想要权衡着两者,实在是难上加难!
“爷爷,可是有烦心的事情?”苏景然眉眼带了些担心。
“崇非,如果你愿意,你的作为造诣会比爷爷高上很多,未来要如何发展,只看你自己的。”不知道他的绝对,会让苏家变成什么样子。
“在孙儿做这些事情前,永远会先遵守苏家的家规。”苏景然沉声道。
苏家的人若是失去了那一份本心,还怎么算的上是清闲雅致的书香门第?
不过若论这京城的风向,不知几载之后,又变了多少方向了。善言也好,恶事也罢,总归在京城二者是相辅相成的,时间还长远,而政权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德阳三年九月十六,皇家狩猎。
德阳三年九月二十七,授封苏家长孙苏景然为户部员外郎,位居五品。
同日授封德阳三年文武状元白染墨为翰林院编修,位居正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