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有人在陷害他,对方却做得滴水不漏,根本无从查起!这一次也是一样,不过,他相信,飞鹰和阿义很快就有消息来了。
媚儿再一次从夏宇轩口中得到证实,那些黑衣人真的是夏瑾轩派去的,那火气蹭地一下窜了上来:“那些黑衣人真的是你派去的,为什么?你可以杀了我,为什么要伤害二哥?你杀我,不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你们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说了,那些人不是我派去的!”夏瑾轩额前的青筋暴跳,媚儿再一次的误会,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用再解释了!我一直都努力的说服自己……原来,是我错了!”媚儿冲他碎心一笑,那笑里有多少的怨,有多少的落寞,有多少心碎,也只有她自己才懂。
“媚儿!”她脸上的绝伤,让夏瑾轩莫名的害怕,她可以疯一般地找他拼命,但是,他不容许她有这种绝决的表情。
媚儿作了一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夏瑾轩!不要再来拦着我,让我离开!”如果二哥没事,她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如果二哥有事,那么她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伍辰儿与快活王之间的仇恨,她用了阿玉作为借口而放过了他,其实,她也是因为自己下不手,没有爱过,又怎么会知道那种心痛?
而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再一次回到了之前的紧张状态,仇恨之下,爱再难生存!
“如果我不许呢?”夏瑾轩怎么也不会再放她离开,哪怕用强硬的手段留下她,他也会去做。
“二哥!让媚儿离开!她有自己的选择!”夏宇轩也觉得媚儿不应该这样再为二哥为难了,他以为二哥真的负了媚儿。
“呃!”一旁的楼兰感觉到自己很不舒服了,身体开始软软的滑倒在夏宇轩的身上。
“楼兰!”夏宇轩急得连忙将她横抱在怀中。
“楼兰身体太虚弱了,三王子,你还是先带她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跟夏瑾轩之间的事情,旁人也无法插手!”媚儿亦劝道。
“媚儿,好!那我要先带楼兰回府里休息,你是我和楼兰的恩人,我们随时欢迎你来做客!”夏宇轩说完,再次朝夏瑾轩看了一眼,说了一句:“二哥,希望你记得我说过话,如果你真的懂爱的话!”
夏宇轩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看了看媚儿,这才抱着楼兰纵身朝下面跃去。
看到他们离开了,媚儿也转身欲离开!
“媚儿!”夏瑾轩却依旧固执地拦住了她:“媚儿,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向你证明我的清白!”
“证明?怎么证明?如果二哥死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媚儿一把推开他,正想纵身朝下面跃去。
可是,毕竟身体现在已经很虚弱了,哪里经得起这样一折腾,差一点没摔下去,幸得夏瑾轩从身后抱住了她。
“放开我!”媚儿声音显得没有什么底气,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也越来越苍白。
“媚儿!我说过,我绝不允许你再离开,即便你是恨我一辈子!”夏瑾轩知道此时自己解释什么,媚儿都不会再听,情急之下,故伎重施,再一次出手点了媚儿的穴道。
“夏瑾轩,你还真是卑鄙!”媚儿明知道他会这么做,但是,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逃走。
“反正在你的眼里,我一直都是这么卑鄙!”夏瑾轩抿了抿那张棱角分明的唇,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
他抱着毫无力气地媚儿,纵身跃下了天梯庙,下面看热闹的人也渐渐都散去!
然而,这三王子的侍妾和圣女三拜九叩的跪上天梯的事情,却在城中掀起了波澜!善良的百姓自然是佩服这两个看起来柔弱万千的女子,也都祝福她们能好人好报!
风月楼也因为楼兰这三拜九叩一跃成为了三王子的女人而闻名,多少女子正酝酿着有朝一日,山鸡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而媚儿再一次被夏瑾轩掳回了府中,这一次,她是被彻底的禁足了,夏瑾轩几乎是派人24小时都守在她的门口,别说是人,就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媚儿无奈,虽然心中恨意无比,可是,她也只能等,她在等能救她出去的人,确切的说,那不是人,是狐!
她相信,小仙一定会来救她离开!
*
梅花庄。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断断续续的琴声如约从前院传来,正在后院帮福伯一起挑捡药材的商离佑微微敛起了眉头:“福伯,这庄主为什么每天这个时候就会弹琴呢?而且这琴声,虽然动听,但是,充满了忧郁!”
福伯那胖乎乎的圆脸淡淡一笑,摸了摸那没几根头发的头顶,轻叹一声:“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庄主啊,这是在怀念一个故人!”
“故人?”商离佑像是有些明白了,他醒来已有个把月了,身体也在慢慢的恢复之中,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上官谧儿就留他在这里帮福伯整理药材。
他虽然失去记忆,但是曾经在大脑里的学识并没有忘掉,很快,这些药材,他便能熟知,倒替福伯分担了不少。
再加上他为人温和,长得也是翩翩美男子,庄里的那些奴婢奴才们都喜欢跟他一起做事,慢慢地,都把他当成了一家人,这让商离佑非常的感动。
只是,有一样,上官谧儿为人也很温柔,听着她的声音也是非常的悦耳动听,商离佑来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见过她摘下脸上的白纱。
他听大嘴巴的翠儿说,这庄主其实是一个大美人,因为前些年,心上人意外身亡了,于是,她为表忠贞,在爱人坟前自毁容颜,所以,这才整日以轻纱掩面。
他有些好奇,这上官庄主到底长成什么样,其实,他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自己梦中时常梦到的那个一会儿穿白衣,一会儿穿红嫁衣的女子。
前院的琴声嘎然而止,福伯再次长叹一声,眼神落在商离佑那落寞的俊脸上,心念一动,道:“公子,我们庄主心地善良,只是这心结未能打开,公子看起来,应该是饱头诗书之人,庄主亦是书香门第,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聊得来,有时间就多聊聊,希望能打开庄主心中的结。”
给读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