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兵?撤到哪里?这个时候,怎么能随便撤兵?西州刚立,这大宛乌孙刚刚打下来,康居和大月氏刚刚得罪完,这个时候我们撤了,那大宛乌孙是不是又让回去了,西州是不是又变成以前的西域了,那我们这次费这么大力气来干吗?”魏延毫不客气的已经把大宛当成已被灭了的了。
“跟你说了我只是推测,你着个什么急。眼下我们多想无益,回头等见着老师就水落石出了。还是想想怎么干净利落的尽速拿下眼前这座坚城为要。”
“唉,他娘的,本来还想省着用这手雷,这下好了,这一战估计要消耗掉不少。他娘的,罢罢罢,舍不得孩子打不来狼,便宜大宛这些兔崽子们了。”
魏延很是不爽的骂骂咧咧。
按照原来的作战计划,是没有要大规模动用手雷这一项的。手雷每个新军士兵标配才一个,飞军也才两个,都是关键时候才用的。手雷不比弩箭,弩箭射出去后,还可以回收,手雷这东西,扔一个少一个,而且补给艰难。目前只有成都和汉中有生产基地,想要补给,就必须得从益州大老远的运过来。凉州的生产基地还在筹建中,短期内是无法供应西域这边的大规模需求的。
现在是没办法,要想尽快的攻下贵山城,只能暴力破城了。如今为了追求作战效果,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匆匆用过早饭,一切都准备停当。
卯时时分。
汉军从贵山城的四个方向,同时发动攻击。
城上早有瞭望的军卒,汉军一大早,天不亮就开始折腾,早就惊动了城上的守军。急忙报告了守城的主将。守城的主将上城一看,他娘的,汉军这抽什么风,一大早的瞎折腾什么阿,难道还想攻城不成。这么寒冷的早晨攻城,汉军疯了吧,这时候洒水成冰,不管是用云梯,还是用攻城槌,都不是什么好方法。不过守城兵将还是不敢大意,看着下面汉军还是炊烟道道升起,城中的守军,也只好把大家都揪起来,让伙房开始烧水做饭,准备和汉军的步调保持一致。
你做饭,我也做饭;你用饭,我也用饭;你休息,我也休息;你攻城,我不让你攻城。
大宛的军卒,历史上能让汉武帝时期的汉军,两次饮恨坚城之下,狂攻几十日久攻不下,自然是有两把刷子。
攻城战,从来都不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人们所以要建城,就是用来抵挡外面的攻击的。
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攻城守城,战损比在2:1甚至3:1都是可以容忍的。很多攻城战,往往伤亡无数都难以攻克,堆再多人命都是无用。
所以,当年汉军攻城失利,也没啥好丢人的。毕竟是远征作战,一缺攻城器械,二缺军资粮草补给,三是异地作战,军心民心不属。
贵山城内的守军,早就为汉军准备了大量的守城物资,石头、火油、弓箭等,就等着汉军前来送死了。
卯时时分。
汉军这边整装,列队,开始攻城。
而守军业已同样用过早饭,纷纷登上城墙,张弓搭箭,准备守城。
“弓弩手,用密集火力压制住城门两侧的守军!”
魏延一声令下,新军纷纷前出,走到弩箭的一箭之地,然后开始密集的往城头倾泻弩箭,完全一改过去珍惜弩箭的风格,箭支就如水泼一般,压制得城门两侧的守军,根本头都露不出来,更别说还击了。
“投弹手准备,出发!”
又是一声令下,只见后面窜出两匹战马,马上的骑士每人怀里抱了一捆手雷,手雷的后盖已经拧下,所有的引线被小心的绑在了一起。
两匹马往前急冲,城上旁边的守军看得真切,大声喊叫,奈何近处的守军完全被压制,即便偶尔能露头拼死射上一箭,往往也没有准头;远处的守军,弓箭射程有限,即便刚刚够着,也没了力道,根本形不成有效杀伤。
转眼之间,两匹马就冲到了城门附近,只见两人一声喊:“预备,扔!”然后把两捆手雷往城门洞一扔,两匹马一左一右,沿着城墙根就往两边分了开去。
城上的众人一看,急忙从垛口后面刚要射箭。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城墙都抖了一抖,城上的守军,不但耳朵嗡嗡作响,身子更是被震了个趔趄,很多人都一屁股给震坐到了地下。
紧接着,汉军军号呜咽,再看汉军已如潮水般蜂拥而来。
众人诧异间,再一看,硝烟还未散去,汉军已经冲进城了。
城门被炸飞了。
“速速冲下去杀敌,将敌人全部杀死!”终于有守将反应了过来,大声吼道。
吼声刚落,轰隆,轰隆,轰隆,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传来,东西南北四门皆有爆炸,四个巨大的烟柱升起,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汉军的喊杀声。
四门相继陷落。
仅仅才不到一刻钟,外城四门皆陷落。
全被炸飞了。
城上的大宛守军全都惊呆了。
一方面是被爆炸声震的,一方面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太震撼了,根本没法接受。
固若金汤的贵山城,转眼就这样被攻破了,这才几分钟的光景啊?
然而,蜂拥进城的汉军却不管那么多,嗖嗖的弩箭声如风般刮过,很快就将外城城墙上的守军给扫荡一空。紧跟着就又故伎重演,轰隆轰隆四声爆炸,内城城门洞开,贵山城彻底陷落。
内城这边,很多守军都还没来得及登城,汉军就冲了进来。
城内的人们根本没有想到,汉军会这么快就攻破了内外两道城门,而且是以这么粗暴的方式,以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得到的粗暴方式。
“凡是拿武器的,一律射杀!”
汉军狂飙突进,一边喊着,一边清除着所有眼见的可疑对象。
大汉建安二年,冬,腊月,初八。
刘璋引军西进,一日内连破赤谷、贵山两城,连灭大宛、乌孙两国。诸藩震动,列国惊恐,遣使请罪者络绎不绝。刘璋遗令:皆不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