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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歌歇息了一夜之后,购买了一匹代地产的马匹之后,钟凭一路奔向魏国国都大梁城。
有了马匹之后,脚程快了数倍不止,在日趋西南之时,钟凭终于到了自己打算来的目的地,天下之中的大梁城!
勒住胯下之马,打量着眼前这座巍峨的都城,钟凭并未如同道路上的人群一般进入城内,而是来来回回打量了几遍大梁城的位置以及与自己北来之时周边的地形,眉头一皱,轻声说道:
“不该啊,何人选定的此处建都城,当年智伯要水淹晋阳城时,韩魏的老祖宗可都是在场的,,汾水可以淹没魏国的领地。绛水可以淹没韩国的领地,这些当时魏桓子,韩康子两人都是知道的,没理由啊没理由。”
赵国晋阳城,城池坚厚,是晋国修的最好的城池,大有森严壁垒之气象。当年,智伯大军逼近这森严壁垒的城池的时候,惊呆了,暗暗吃惊。
为了避免伤亡,同时为了体现自己的高超谋略,智伯不打算强攻,而是用水来攻破这似乎无坚不摧的城池。
这一战之后也揭开了战国的帷幕!
钟凭看着大梁城的位置,北边便是大河,虽说魏国有意多于东方诸国加深交流而选择大梁建都,但是此地委实不是一处极佳的立都之地。
“也罢,大梁自从魏王从楚国手上得到之后,便未曾脱离魏国,魏惠王是要维持在魏国在中原的霸业,倒是也经历了诸侯的多次围攻而不陷,也有其可取之处,以以魏国此时的情况,迁都是万般不可能的。”
钟凭自言自语一番之后,便驱马向城内奔去,还未进城,便看到大梁城内奔出几骑,前方一人一骑绝尘,后面簇拥着前方的那名年轻男子。
男子手执长剑,身体半伏在马背之上,向大梁城外疾驰而去。
身后突然喊杀声震天,几名魏国步卒疾跑追赶,但是怎么可能追得上骑马之人。
这名男子骑马从钟凭前方驶来,突然男子将右手中的利剑换移到左手之中,本就半伏在马背上面的身体,似乎为了平衡压得更低了,钟凭以及路上的行人皆未多管闲事,毕竟不是不见义勇为便是犯罪的秦国。
钟凭还在纳闷此人要干嘛,但是这种疑惑并未持续太久,只见那位年轻人右手深处,一把抓起一位女子的裙摆衣裳!
钟凭瞪大了眼睛,自己这才刚下山竟然就遇到这种调戏淑女的事情了?
女子受到惊吓,惊叫一声,众人的目光皆看向此处,但是女子也仅是脸红片刻,这个时代还是比较开放的。
女子扭头瞪着那名马上的男子,男子身后的随从,一个个大笑起来,但是后面的人却无一人敢如此再对这名淑女下手,在钟凭看来确实就是不敢,几人皆有些怯兮兮的,眼睛不敢正面相视这个女子,皆眼珠右转,余光看向这女子。
在男子驰过钟凭身边之时,钟凭朗声说了一句:
“壮士好手法!”
留下男子一阵爽朗的狂笑,豪情冲天,那种狂放不羁在笑声之中展示的淋漓尽致!
但是钟凭这句话被前方的女子听到,随即仇恨转移向钟凭,女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钟凭,钟凭脖子一缩,对女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女子收回目光,驰马向大梁城城门奔去。
进城前的这一插曲倒是没有阻碍入城和出城之人的通行,紧追而来的步卒吃着几人留下的灰尘也停下了追逐,似乎早就知道追不上一般,动作熟练的扭身而回到大梁城内。
钟凭也跟着入城人流策马向前,进入了这座居天下之中的雄城!
“好一处要冲之地,不愧是繁华富庶盛名于外的大梁城!”
钟凭进入大梁城之后,看着满街奔走匆忙的人群,比起自己自幼待过的云梦山,可真是热闹了千倍百倍不止,不禁感慨了一句。
“这位小先生是第一次来大梁吧,我们大梁城可是一座巨城,就是在如今各诸侯国之中也是排在前列的!”
听到钟凭的赞叹,旁边一位年近半百的阿母抬起头,看着钟凭这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不由得心生好感,任谁夸赞自己的母国都会对此人产生好感,话语之间充满着自豪之感,脸上的褶皱都随之舒展开了不少。
但是这位阿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方才欣喜的表情散去,望向大梁的西边,轻叹了一声:
“我大魏国的鼎盛也已经过去了,想当年惠王在世之时,我大魏国何其强盛,打的秦国不敢越过函谷一步,但是如今呢,唉~”
听到这位阿母的絮絮叨叨之言,钟凭眉头蹙了一下,对这位忧心国家前途的阿母友善示意之后,开口问道:
“此时公子无忌不是已经回到魏国来了,听闻魏王将兵权授予了公子无忌,以公子无忌及其门客的才能,拒秦于魏境之外想必不是难事。”
听到钟凭提起公子无忌的名号,这位阿母眼睛随即一亮,眼神一扫方才因魏国衰落而升起的沮丧之感,变得神采奕奕,似乎公子无忌三字对于魏国人来说充满着神奇的鼓舞之力一般。
“小先生也知道我大魏的公子无忌啊,如今公子无忌回到大魏,我们谁也不怕,秦军来又能如何。”
说起信陵君,这位阿母极其骄傲,看得出信陵君魏无忌在魏国的声望是何等之高。
“阿母说笑了,我虽第一次踏入大梁,但是公子无忌的贤名却是在深山之中也是如雷贯耳的。”
阿母似乎找到了共鸣一般,手中提着竹篓也轻轻放在地上,颇有要跟钟凭畅谈一番的态势。
钟凭看到阿母的这般态势,不禁抬手轻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不该把话接下去啊,一时半会还走不了了!”
看到阿母放下竹篓之后要开口,抢先说道:
“今日我来大梁,听闻公子无忌从赵国回来之后,并未回到封国信陵,而是待在了大梁城,不知道是否能有幸能见其一面,哪怕是远远望去一眼。”
钟凭的话打断了这位阿母的思绪,阿母顺着钟凭的话语说道:
“怎么能没有机会,公子无忌时不时便会去‘罔极阁’之中,一边准备应对秦国的进攻,另一方面也是在‘罔极阁’中目睹贤才论势对弈!”
“哦?阿母可否告知罔极阁如何走?”
“向前走到尽头左拐就是了!醒目着呐!”
“多谢阿母,我也去观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