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后院里,她是明晃晃的得宠。
可也只有她知道。她虽然时常伺候八爷,可事实上就是亲热都不多的。
八爷是图她伺候的好罢了。
可这话要是与人说,都没有人信。
她当然愿意跟着去,能多跟八爷在一处是多好的事,没有不答应的。
可是这心里,也隐隐不安。
八爷对她不是喜欢,只是习惯。可这样出头,未免是得罪了嫡福晋和侧福晋。
侧福晋就不必说了,只怕是已经得罪了,且得罪的还深呢。
如今在跟出去几个月,怕是嫡福晋那也得罪了。
哎。
心里又是愁又是惧怕的,面上还得强打精神,做出个欢喜无限的样子来,真真是把个他塔喇氏愁死了。
可怜她也不过才十七岁,就愁这么多事。
她贴身的两个丫头心里倒是有数,可是她们有数也没用。
紫川叹气:“格格不必多想了,不管怎么说,伺候主子爷是好事。就算是……主子爷他还……还没开窍。最起码见的多了也是多几分不一样的。”
“话是这么说。”紫云也跟着叹气:“就怕是主子爷不开窍,却得罪了那两位。”
“你们看,如今那觉罗格格也不来了。过去可是与咱们格格极好的。”
主子爷不开那一窍,格格得罪了上头,到时候上头欺负下来,主子爷都不会给格格做主,这日子怎么过呢!
他塔喇氏咬唇:“我能如何呢,我如今可是最有体面的了。我还能抱怨么。”
她心里又是苦,又是甜,真真是万般滋味啊。
“罢了,都不要说了,收拾东西吧。格格们出门住的不好。”就不用指望日常住的舒服了。
主子爷懒得操那份心。
果然,饶是东西带的全,可是这一路上还是受罪的很。
弘旭是个被照顾大的孩子,就没有照顾过人,哪里知道他塔喇氏的艰难。
这一路上,各家府里的车马多。他塔喇氏身份太低,自己的马车本身就很小,与两个丫头一起坐车,自然是艰难。
虽然有冰,但是马车太小了,也是热的够呛。
六月里赶路,不必说也知道难受了。
又不能掀开窗户,有时候喝水都不及时。
好在是没有热出大病来吧,但是他塔喇氏长了痱子。
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一层。又是疼又是痒痒的难受。
弘旭这一路上,不是坐在额娘的马车里歇着,就是在自己的马车里歇着,自然是没怎么管他塔喇氏的。
等终于到了热河,安顿好了住处。
行宫也够大,所以弘旭自然带着他塔喇氏也住在行宫里。
当夜,弘旭才来找他塔喇氏。
他塔喇氏后背上了药,正是难受呢,听闻八爷来了,忙不迭出来迎接。
弘旭闻见了淡淡的药水味道,不难闻,还挺有点香味的。
但是也懒得问,想着大约是他塔喇氏喝了什么药吧,中暑了?
看着也不像,估计不严重。明天长喜会说的。
弘旭是用了晚膳来的,很快就与他塔喇氏进了帐子。
弘旭是素了。
他塔喇氏想,要不要叫旁人伺候?也有几个丫头,过去就是伺候八爷的……
她后背这样,怕叫八爷倒胃口。可是八爷这般急切,她又不敢说。这要是叫八爷再扫兴了可如何是好?
想着夜里帐子黑,也许八爷没看见呢。
可弘旭今儿也是出了鬼了。他累了吧,还想要,就躺在那对他塔喇氏道:“上来。”
帐子里虽然是黑暗,可他塔喇氏还是红透脸了。
只好除去衣物依言去。
等到了激烈的时候,弘旭伸手就将她拉下来抱住就摸到了她后背上的痱子。
虽然扁了,但是摸着也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似得。
美人后背本该光滑,这会子摸起来真是……挺不好的。
弘旭本身倒是没嫌弃,只是问了一句:“伤了?”
他还给自己圆了一下脑洞呢,进来的时候闻见的估计就是受伤喝药?
他塔喇氏含糊过去,弘旭没再说话,将这一次过去了。
冷静了下来,弘旭才觉得不对,叫人掌灯。
他塔喇氏死死抱住他:“爷……别看了……”
弘旭没说话,也没动,但是从黑暗中也看出他的眼睛透露着三个字:为什么?
他塔喇氏是真的羞的,眼泪都出来了:“求爷了……过几日就好了,求爷了……”
叫八爷瞧见那一后背的疙瘩,还不恶心死了……
以后还怎么伺候呢?
弘旭虽然好奇,也没非要看。但是也要知道:“怎么来的?”
那意思也简单,就是我可以不看,你得跟我说怎么来的。
也亏得是他塔喇氏够明白八爷的性子了,这换个人,还真是不知道他啥意思。
“谢谢爷。就是路上热的,不碍事,涂了药的,过几日就好了。”他塔喇氏忙道。
弘旭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还是伸手又摸了一下。
还是那种粗糙的感觉。不过他倒是没觉得恶心。
痱子么,他小时候也长过,痒痒的很呢。
“睡吧。”弘旭道。
他塔喇氏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肚子里了,还是笑了笑:“奴才伺候爷洗洗吧,爷不必动,奴才来。”
这天气,欢爱了一场,不洗漱怎么能睡呢。
弘旭嗯了一声,果然没动。
他塔喇氏好笑,不敢笑,穿好里衣下了地。
先去把自己清理了,这才端来凉水拿来帕子给弘旭清洗。
弘旭感觉他塔喇氏下手正好,不轻不重的很舒服。
就侧头看她,穿着里衣的他塔喇氏比任何时候都柔美。弘旭想,这女人还是不错的。
等伺候他擦洗好了,他塔喇氏洗了手,又端来热水给弘旭:“爷喝点吧。”
弘旭嗯了一声半起身喝了半杯。
他塔喇氏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八爷剩下的半杯给喝了。见八爷没什么意见,这才又歇下来。
这一回,总算是能安稳睡觉了。
临睡着的时候,弘旭想,明天让送些好药来吧。奖励他塔喇氏懂事好了。
至于他塔喇氏不许他看后背这事,他是全然没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