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的动作和声音都很妩媚,一颦一笑都勾人。倒不是说现在的筑瑛不勾人,只不过给人的感觉和之前完全相反,是那种娇滴滴的,软乎乎的可爱,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想要欺负她的想法,大大的违背了我以前的期待。
我哄着筑瑛,想让她变回那种样子,然后再和我一起做正事,但是她死活都不干。她说,那种状态是她最讨厌的,会让她感觉恶心。她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强求,只能接受现实,好好疼爱这美人儿。
不得不说,筑瑛被她的组织洗脑洗的比较严重。晚上我俩说话的时候,她不停的在套我的话,想从我这里打探情报。我自然是不会让她得逞的,该装傻的时候装傻,该打岔的时候打岔,反正就是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唉,我说,你们那个组织,对司琮魄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在她全力进攻的时候,我突然反守为攻,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那个所谓的集长,也就和首都治安局的组长是一个级别吧?手底下都是十几二十几个人,权力也就那么大。以司琮魄的人品和能力,放在任何地方,六年下来,别说是组长,处长都当上了!可他呢,还是个组长,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嗯……也不能这么说。”筑瑛认真的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回答说:“组织总共就那么多人,就算有能力,也升不上去啊。组织不扩张,就不会有新职位。这几年我们被打压的这么厉害,根本发展不起来,哪有机会扩张啊。”
“不是……我觉得,你们发展的挺快啊。我刚当兵那阵儿,就是怎么抓也抓不完,到现在还是怎么抓也抓不完。我没仔细算过,只是估摸了个大概,从当兵到现在,光是见过,听过的,被枪毙的革新党,就有不下一千人。这只是我知道的,还有我不知道的呢?
有时候我就感觉,你们像韭菜,割了一茬,又长一茬,没完没了的。这世道本来就够乱的了,你们还出来插一杠子,煽动完这边煽动那边,每次都害死一大堆人。你们管这叫牺牲,唉,我就不明白了啊,你们这牺牲有意义吗?你们改变了什么吗?
咱不多算啊,就从你来元兴的时候开始算,这都六年了,你们改变什么了吗?元兴还是这副鸟样,大先帝国也还是这副鸟样。权贵还是权贵,老百姓还是受穷,各地还是闹土匪,隔壁大明还是虎视眈眈,我们也还是图塔人的附庸。
也许你觉得,你们的组织是干实事儿的,和别的组织不一样。革新之所以不成功,就是因为那些打着革新党幌子胡作非为的人。我承认,那群人都是垃圾,都该死!但我还是要说,你们这些所谓干实事儿的人,实际上啥也没干。
我不是抬杠啊,咱打个比方。一个人,给饭馆打工,这个人干活非常努力啊!又擦桌子又擦地的,一天到晚不闲着。但这家伙没长脑子,还毛手毛脚的,一天打碎人家饭馆二三十个盘子,挣的钱还不够给赔人家盘子钱的,你说,这人算是在干活儿吗?
人有理想是对的,但凡事咱得讲理,讲现实,对不对?在我,一个对你们的革新理想毫无偏见的人的眼中,你们给国家,给老百姓带来的坏处,比好处大得多!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连自己都养活不起,还说要改变国家?这话糊弄谁呢?我现在就诚心诚意的问问你,你也诚心诚意的回答我,你觉得这可能吗?”
我本来没想说这么多,所以根本没想过控制情绪。当心里话说出来的时候,我的语气就变得非常激动。到了最后,几乎是在用质问的语气说话。
话刚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了,就像筑瑛道歉。筑瑛沉默了大约半分钟,没有动,也没有出声。我试着把手往下伸,摸了摸她的翘臀,她也没有反抗。
“我……我要睡了……”
她这样说的同时,将我抱得更紧了一些。我觉得她应该没有生气,就放下心来。结果我刚闭上眼睛,就在胸前感觉到了筑瑛的吻。
她从胸脯一路吻上来,饥渴的索求。那一次,她叫了,而且叫的很大声。那叫声听起来很痛苦,像是在呐喊,又像是在悲鸣,听得人心都碎了。等完事的时候,用手指拂过她的脸颊,发现她的脸颊早已被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液体浸湿。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的很晚。其实我们很早就醒了,只不过筑瑛一直抱着我,不说话,也不动弹,只是这样紧紧的抱着我,把脸埋在我的胸膛里。我没有打破这份安静,因为我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
作为一个在元兴生活了六年的年轻女人,筑瑛对元兴的了解可能不多,但她肯定清楚,我说的那些都是实话。有些她可能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不想承认,所以装作没看见。因为除了那所谓的理想,还有那些所谓的同志,她已经一无所有。如果她的信仰垮塌了,那她就只能去死了。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她有了我,我肯疼她,爱她,养她。我不喜欢说大话,你要是让我去给筑瑛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对不起,我做不到;你要是让我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对不起,我也做不到;可你要是让我给筑瑛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而且让她平平安安的,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那么我可以拿性命保证,我能做到。
我不太会说情话,于是我就把上面那段话直白的和筑瑛说了。在这之后,筑瑛哭了,而且哭了很久。等哭过之后,她眼中的阴霾便全部散去。在这之后发生的事,还是那句话,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一次筑瑛没有像上次那样叫,但发出的声音比以前那几次大了很多,不再是那种拼命隐忍,不敢发出声音,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的感觉了。那是一种很自然的呻吟,听起来非常悦耳,甚至有点让我上瘾。
起床之后的筑瑛,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乖巧,文静。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与由影有几分相似。穿衣和洗漱的时候,我俩都没怎么说话——顺带一提,这次我俩还是在用一套牙具刷牙。
也许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又也许是刚才消耗了太多体力,筑瑛看起来有些没精神。我舍不得让她去做饭,就带她出去吃。她没有反对,只不过在出门之前,她很认真的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你不嫌弃我比你大吗?”
“瞅你这问题问的。”我嗤笑一声,“你以后不要再问我这样的问题。你只需要记住,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这就足够了,知道吗?”
筑瑛小脸一红,埋下头,脑袋又向下低了低,算是点头。在这之后,我便毫不客气的将她揽进怀里,带着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