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奕微微一笑,倾身轻柔的在无双额头上深情一吻,宠溺柔声道,“娘子,我先起身,你身子痛再睡会儿,不过,要穿上衣服再睡。”
她的身边没有他在,他娘子那么躺着,肯定会容易着凉。
还有就是,他不喜欢他娘子这幅模样,被另外一个生物看了去,虽然那个生物是一只雕,那也不行。
白钧奕松开无双,在外袍下穿好四角裤之后,起身,他拿出一件里衣,正要穿上,倏地,无双大喊,“等一下……”
白钧奕转头,盯着她,不解其意。
“你背后的伤口裂开了,过来,我给你重新包扎。”无双心疼说道。
白钧奕一愣,他这才感觉到,他的背后,隐隐作痛。
他的嘴角邪魅的微微翘起,呵呵,他的感觉迟钝了呢,是昨晚上太高兴了吧?
白钧奕走过去,在无双身边坐下。
无双忍着痛,拿出一套里面的衣服,在外袍下面快速穿上,倏地,她目光无意间看到她洁白无瑕的右手臂时,她的神色微微一愣。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曾经有一颗守宫砂,可是,却在昨晚上,突然消失不见。
呵呵,这守宫砂,真是神奇。
白钧奕顺着她目光看去,见到她什么都没有的手臂,他微微一愣,转而,看向无双,眼神深情无比。
“娘子……”
无双回神,她收回手,对他嫣然一笑,快速穿好衣服,坐起身。
无双从戒指里面拿出药箱,把白钧奕身上的纱布一圈一圈的拆下来。
他的背后,纱布都被鲜血染红甚至干枯了,虽然不多,但,若是不及时换掉纱布,到时候,纱布黏在了肉皮上,换起来会更加疼痛。
糟糕,纱布现在就黏在了肉皮上。
“钧奕,纱布黏在伤口上了,你忍着痛。”
无双轻柔的一点一点的把纱布和肉皮撕开,破损的肉皮被纱布连带扯起,她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白钧奕咬紧牙关,死死硬撑着,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隐隐有些发亮。
最后一层纱布,紧紧的嵌在血肉里面,血肉模糊,鲜血干枯的发硬。
无双拿着纱布轻轻一扯,那伤口上的肉跟着纱布一起启动,把白钧奕痛的身体忍不住直打颤。
无双的脸色满是心疼,她不敢再动,放下纱布,她从戒指里面拿出一个水袋,用布巾轻轻的把干枯了的纱布打湿。
白钧奕感觉背后一片冰凉,疼痛减缓了不少,他呼出一口气,咬一咬呀,继续忍着。
无双见纱布浸湿的差不多了,她轻轻扯开纱布,这一次,伤口上的血肉没有如影随形的跟着纱布,而是微微带起后,自动脱落。
纱布全部被揭开,无双松了一口气,她拿出布巾,把伤口清洗干净,撒上一层药粉后,拿出一条新的纱布,重新为白钧奕包扎好。
“好了,你要小心,千万不能再让伤口裂开。”无双绑好纱布,细心叮嘱。
白钧奕道声好,抬手用袖子把额头上的汗擦掉,穿上衣服,他看了看洞口外面,道,“娘子,我去外面看看。”
“小心别被发现。”无双轻声叮嘱。
白钧奕嗯了一声,走向山洞口,身子贴在石壁上,脑袋往下看,下面很深,翠绿色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见没什么发现,白钧奕站起身,走了进去。
下面的崇山峻岭里面,紧挨着崖下,葱郁的树木下,数百官兵在沿着崖下,紧密搜索。
吴建义紧皱眉头,抬头高看,正好看到高高的上面,一块大岩石边上,一个白影一闪而逝。
他微微一愣,眼神一沉,立即吩咐几个手下,准备绳索,返回崖上,从崖上下去看看究竟。
山洞里面……
无双身子痛,不愿动,留了一件垫在地上面的外袍没有收起来,坐在上面,背靠着石壁,朝趴在角落一处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白雕,招招手。
白雕低鸣一声,小小的鸟眼,看了一眼进来的白钧奕后,走向无双。
无双从戒指里面,拿出一块烤肉,撕成一条一条,放在一块干净的地方,给它吃。
“娘子,我们吃完饭后,让白毛带我们出去可好?”白钧奕在她身边坐下,看了一压白雕,道。
他心中有一种预感,这个山洞,好像并不是太安全。
吴建义若是在下面没有找到他们,他将目光放在这个崖壁上的话,那,他们的行踪总有一日会暴露出去。
无双看向白雕,它这么大的身子,带他们飞上天空,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若是有问题,她和钧奕从高空上掉下来,摔死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白毛,你能带我们两个一起离开这里吗?”无双试探性的问道。
白雕吞下一口烤肉,瞥了一眼无双,低鸣一声:哼哼,小意思。
无双神色一愣,眨了眨眼,这鸟,它这是什么意思?
靠之,早知道,她就应该去学鸟语。
白钧奕咧开嘴,高兴的笑了,“娘子,它说行。”
“你听得懂鸟语?”无双纳闷问他。
“不懂。”白钧奕摇头,腹黑一笑,“不过,奕儿可以从它的眼神中看出来,刚才,娘子问它时,它的眼神明显很得意。”
它得意,是因为它能做到无双说的话,所以,白钧奕从中很容易判出,这只白雕带他们出去没问题。
无双的嘴角微微一抽搐,呃,这样也行?
呵呵,没想到,她家钧奕还有这么慎密的心思,连那小小的鸟眼眼神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厮,现在就这么腹黑,等他正常时,还不知道有多腹黑呢?
奇怪,以前他正常的时候,她也接触过他两次,她只知道他很聪明,她怎么就没发现他很腹黑呢?
无双收回眼神,快速了吃了点烤肉,倏地,她想起里面的大蟒蛇,好像大蟒蛇的蛇胆,很有药用价值呢。
呵呵,一会儿,她得去把那玩意儿抠出来,下次回去京城后,送给肖雨寒给他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