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四海,郭淮,毛大兴三人都是恢复了信心,王秉迁又是站起身来,走到一幅挂在墙上的地图前,指着地图,就是说道:“三位将军请看,我们现在地处邱家镇以东,离那贼子足有一百多里地,
既然现在我们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我意主动打上门去,不知三位将军意下如何?”
赵四海,郭淮,毛大兴三人听了,都是走到地图前,仔细的查看着地图上自己所在的位置,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一个声音传来,
“禀告将军,紧急军情!”
王秉迁他们听了都是一震,“进来!”
一个夜不收进来就是禀报道:“刚才探马来报,那米脂巨贼已经是拔营,看他们行进的方向,似乎是向着我军而来,还请将军定夺!”
“他娘的,我们没有打过去,他们倒是先打过来了,这他娘的还是我大明的天下吗?怎么这贼子这般猖狂!”
那夜不收才刚一说完,王秉迁还没说话,赵四海就是先忍不住跳起脚骂开了。
却说那王秉迁听了也是惊讶,没想到那米脂巨贼这般猖狂,竟然敢追着我们九边精锐打,真是奇了怪了,我们可是九边精锐啊,你当我们是卫所兵不成!
不过惊讶过后,王秉迁很快也是镇定了下来,只听王秉迁便是沉声说道:“来的正好,我们正好以逸待劳,本将倒要看看那贼子究竟有何本领,竟敢如此横行无忌!”
“不错,这贼子真真是眼睛里面没有人,竟然如此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等到将他拿了,我毛大兴定要将他刨心挖腹,倒要看看这贼子的心有几般大!”
“不错,这贼军为祸大明,到时便是把他千刀万剐,那也是便宜了他!”
郭淮和毛大兴都是对万华极为愤恨,恨不得将万华碎尸万段,好解前番败军之耻!
见他们如此,王秉迁也是不敢怠慢,便是对他们命令道:“传令全军戒备,修缮营盘,广挖壕沟,静待贼兵前来!”
“是,将军!”
赵四海他们三人齐齐高声唱诺。
“禀告将军,贼兵距我军还有一百里!”
“禀告将军,贼兵距我军还有八十里!”
“禀告将军,贼兵距我军还有六十里!”
“禀告将军,贼兵距我军还有四十里!”
“禀告将军,贼兵在距我军二十里处安营扎寨!”
第二天,一个又一个消息就是送到了王秉迁的中军大帐,随着这消息一个个的送上来,王秉迁,赵四海,郭淮,毛大兴他们四人也是越听越面色凝重!
郭淮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这贼子的行军速度如此之快,我还以为他们要三日后才能到达,没想到却是只用了一天的时间,这,,,这,,,”
不怪他们惊奇,老话说得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在外行军可不比出门踏青,时间紧一点,那就多赶一赶,时间松一点,那就慢一点,
在外行军则不然,既要防备路上被人偷袭,又要四下寻找水源,还要选择合适的安营扎寨的地方,军心士气稍差一点的军队,还要防备士兵偷空逃跑等等等等,
正是因为大军行军在外,需要注意的事情实在太多,加之还要考虑到士兵们的身体承受能力,所以那速度自然也是快不起来,
就以现在大明军队为例,纵然是像九边精锐这样的人马,一天的行军速度也不过四五十里,若是一般的卫所兵,一天也就走个二三十里,有的连这个都达不到。
现在猛的一见万华的保卫队最少是行军八十里以上,这叫王秉迁他们怎能不惊叹,抛开别的不谈,就这行军速度,那就足以让王秉迁他们竖起大拇指了!
“三位将军随本将去看看那贼子大营如何?”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万华已经是来了,王秉迁自然是要去亲自前去查看一番,也好亲身感受一下万华的实力如何。
听王秉迁这样说,赵四海他们三人自然是没有二话,纷纷是跟在王秉迁的后面,出了大帐。
谁知王秉迁他们四人带着些许家丁不过出营五里,就是被自己的夜不收劝住,只听那夜不收对王秉迁说道:“将军,不能再过去了,贼兵的夜不收人马极多,而且个个配备了火铳,弓箭,再上前的话,那就危险了!”
王秉迁听了,大怒,对那夜不收喝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自己的地头,竟然是让贼兵反客为主,本将要你何用!”
那夜不收听了,顿时是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是跪在地上哭求道:“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不是小的不拼命,实在是贼兵火器犀利,今天我们已经是有二十多个弟兄死伤了,小的真的尽力了,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王秉迁见此,无奈的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且饶你一回!”
无奈之下,王秉迁,赵四海他们四人只得又是拐到一出略显凸起的高坡上,隔着十五里地,远远的打量那保卫队大营。
因为隔的比较远,也是看的不太清楚,只能看个大概,模模糊糊的,王秉迁他们就是看见保卫队正在以比自己快几倍的速度将营盘搭建起来,
而且不时的还有许多骑马的士兵进进出出,不用问,自然是传递消息的。
“没想到这贼子还如此的有模有样,倒是小瞧他了!”
王秉迁心里不禁是暗暗说道,对即将要到来的战斗也是升起了几分担忧。
现在事已至此,这仗便是不打也不行了,没奈何,只得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一番查看后,王秉迁,赵四海他们四人就是回去了,战斗在即,他们也是不敢怠慢,都是要回去约束部下,检查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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