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平又谈了许久,大概的了解了子午谷的地形之后,薛冰突然又问道:“以子均之见,若我等引兵从子午谷走,需要多长时间?”王平闻言,于心中思量着,口上则道:“若三五人走此路,虽路途艰险,却也能行。
然现下乃是大军从此过,虽三千人不算多,但也不少了。 如果一路行来,没有天灾当道,则须月余时间。 若老天突降暴雨,则此路不可行也。 ”
薛冰静坐一旁,一边听着,一边在脑中思考着关于子午谷这条路的相关资料。
说实话,他本人对子午谷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印象比较深的就只有演义中,魏延向诸葛亮献子午谷奇袭之计,而诸葛亮不允,结果使得魏延一直认为自己怀才不遇。
当时,薛冰只道子午谷小路是条近路。 不过,后来的一个情节改变了他的看法。
魏国大将军曹真引大军欲从子午谷突袭汉中,结果赶上天降暴雨,使得子午谷栈道崩塌,泥水漫谷。
结果大军在谷中转了一个多月,始终未能走到汉中,最后被逼无奈,只得兵退长安。 由此可知,子午谷道路之难走。
虽然那曹真是赶上了天降暴雨,但是谁又能保证自己走时不会碰到这种情况?因此,子午谷小路的变数实在太多,难怪原本历史中,诸葛亮始终不肯同意这个计划。
但是现下为什么会同意?
恐怕一是因为这事是刘备定下的。 诸葛亮纵使于心中不赞同这个计划,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帮助刘备完善这个战略,尽量将漏洞给弥补起来。
二就是现下诸葛亮年岁还轻,相比起后来诸葛亮掌权时的四五十岁,此时的诸葛亮正值壮年,就算生性严谨,但其多少还保留着年轻人的冲劲。
三就是若此战略成。 则带来的战果实在诱人,相当于一个穷光蛋突然中了五百万。
这般一来,薛冰唯一能做地就是努力的将这个战略中最重要的一环,兵出子午谷,偷袭长安后抢攻潼关这些任务给做到最好。
正思考着,突然听到王平发问,忙抬头来。 只听王平道:“薛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 还请将军明示。 ”
薛冰闻言,笑道:“子均有话请讲。 ”
王平道:“将军欲奇兵出子午谷,本无不妥。 然三千兵马,少说也要在谷中走上半月。 这却是要天气晴朗,并且一路急行才可。
但是,这三千兵马的粮草辎重,如何运输?”
薛冰一愣,转过头来与赵云对视了半晌。
这才猛的一拍额头,急呼道:“若非子均提醒,险些忘了此等重事!”口中呼喝不止,一双手还不停的拍打自己额头,却是因为自己竟然忘了大军作战。 还需要足够粮草的问题。
他只考虑了这支奇兵的隐蔽性和机动性,却忘了那随军粮草当如何解决?各兵士自己分担?若这么一来,这三千兵马就算走出了子午谷,怕也累得趴下了。 半月地粮草。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让士兵们分别担负,肯定是要影响事后的战斗力的。
以手抚额,薛冰自责的叹道:“千算万算,怎的忘了自己这路军的粮草问题?亏得我还注意着大军的粮草,却忘了自己这边才是最难解决的。
”薛冰甚至还在心里暗骂诸葛亮和庞统那帮人,怎地也不知提醒自己一下。 但是转念一想,他自己提出三千兵足矣时。
怕是那些人都以为这三千兵马已经将运粮的兵士都算进去了。
那王平见薛冰这个样子,便知薛冰未想到这个问题,当下便道:“其实末将有一法,不知可行否。 ”
薛冰闻言,忙问道:“子均有何法,快快讲来。 ”他现下脑子一团乱,却是也没法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了。
王平道:“其实此法并不难,只是又要多带些兵士了。 幸好末将此行带了五千兵马。 只需另外两千军士只担粮草。 作战之事则交由另外三千军士,则此问题可解。 ”
薛冰想了想。 暗中思道:“多带两千人?现下看来,要保证三千人的基本战力,这两千人是非带不可的。 否则大军行到谷中,没了口粮。
到时就算奔到长安城下,怕是也都饿趴下了。 ”
正要同意,只听王平又道:“只是,那子午谷道路难行,将军又是要求大军轻装急进。 那粮草怕是不足以支撑太久。 最多,只能支持到长安城下。 ”
薛冰笑道:“无事,能撑到长安城下便足矣!”言罢,举起酒杯敬道:“今若非子均提醒,冰险犯大错。 此酒,乃是向子均道谢!”
王平忙道不敢,举起酒杯与薛冰一同饮了。 饮罢了酒,三人又一同聊了一阵,直至夜深,便各自散去。 赵云是回自己府中,而王平被他留在薛府休息。
将赵云送出府,又陪着王平回了房,薛冰转了一圈,这才望自己卧房而回。
一边走着,一边摇着头苦笑,心道:“我前些日还在为自己能想出这么庞大的战略而自豪,不想没几日,便叫王子均给我上了一课。
”一边行着,薛冰只能一边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来安慰自己了。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智者,这回吃个教训,下回当要小心注意了。
那粮草之事虽小,却是足以影响全局地大问题。 看来以后想事不能光想大局方面的,细节方面也要一一的过上一遍。 ”
这般一想,突然明白了那诸葛亮到底为什么那么早死了。
“似他那般严谨的人,定是把些小地琐事都想了一遍,如此耗费心血,焉能长寿?”然后又转念叹道:“幸好我拉了恁多人才给刘备使唤,不必事事都问诸葛,否则诸葛亮又要累死了。
”
深吸了一口气,薛冰突然对诸葛亮家的方向念道:“孔明啊孔明,你可知我这一来,可帮你延了多少年阳寿?不行,寻个日子定要好好从你那敲诈点物事来不可,否则实在对不起自己。
”这般胡言乱语着望回走,待他念叨完,也走到卧房门口了。
推开门,正好见到祝融躺在榻上,正抱着个小盆吃着水果。 薛冰打眼去望,只见祝融上身披着小衣,下面仅仅是围着一条虎皮裙,一双玉臂和大腿都露在了外面。
此时趴在榻上,两条小腿在空中一荡一荡的,直叫薛冰晃花了眼。
几步奔到榻边,看着祝融一口一个吃的甚是开心,当下便问道:“吃什么呢?”低头去看,只见一个个圆圆的小东西装了满满的一小盆,旁边还摆着另一个盆,不过里面装的却是果皮和果核。
他这一看,立刻便瞧出了那东西是什么,只是他还未说话,那祝融便已经剥了一个,然后送到他的嘴边,笑着道:“西川地山荔没有我们那里的好吃。
不过也还可以吃就是了。 ”
薛冰笑了一笑,一口将那白色的果肉咬到了嘴中,就势还把祝融的手指也一并含到了口重,直吮了一阵,这才松开嘴,放祝融的手指回去。
那祝融笑了笑,又剥了个山荔丢到口中,笑着对薛冰问道:“好吃吗?”
薛冰不答,只是咬着果肉。 这东西其实就是荔枝,只是此时的荔枝都是野生的,交州和蜀地皆长有此物,并非人工栽植。
只是野生荔枝的果皮、果肉以及果核连地甚是紧密,不易分剥,而且味道也不如后世人工种植地荔枝味甜汁多。 因此,虽然家中存有此物,薛冰却甚少去碰。
而现下,薛冰就正和口中那该死的果核争斗着,努力地将它从果肉上分离下来。
祝融见薛冰忙着和果肉和果核作斗争,当下只是笑了笑,自己又剥了个山荔,然后丢到嘴里,只是吮了几下,便见祝融从嘴边吐出一个东西来,却是几下就将果核给分离了下来。
她还故意的叼着那果核在薛冰眼前晃了两下,然后再吐到一边的盆里,笑着嚼着口中的果肉。
薛冰气恼,又咬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将那果核咬下来,吐到一旁,只见上面还挂着恁多果肉,与其它那些光溜的果核实在是大相径庭,直惹得祝融轻笑不止。
那祝融口中轻笑着,又剥了一个山荔,然后将那白嫩的果肉送到薛冰的嘴边,待其张嘴欲咬时,突然收回了手,然后将果肉丢到自己嘴里,并且用一脸得意的样子望着薛冰。
薛冰见状,哇哇怪叫了一声,喝道:“竟敢戏耍为夫?”一边怪叫着,身子猛的向前一扑,将那祝融牢牢抱在怀中,一张嘴直取祝融小口。
那祝融未曾提防下,被薛冰吻了个正着,而后便觉得一湿湿滑滑的小东西欲扣关而入,慌忙将牙关紧咬,不让其进来,哪知突然胸前一暖,而后便是一紧,却是一双大手在自己的山峰上捏了一把。
这一下使她不自觉的就想喊出声来,哪知她一张嘴,一条灵巧的小舌便钻进了口中,而后便在里面左冲右突,来回乱搅。
直吻了好一阵,将那祝融吻得有些喘不上气,薛冰这才收回舌头,抬起头,一脸得意的望着满脸通红的祝融,口中却还不停的嚼着刚从祝融那里夺来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