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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南海怒涛-南越卷 第五章 故人

    

    面对着身前丰盛的午餐,扶苏根本无心下咽,一想起大量死在蛇吻之下以及现在仍然未脱离生命危险的中毒将士,扶苏的心中就一阵剧痛!

    “骆英!你这个王八蛋!”扶苏不禁咬牙切齿,死死握住桌角的双手勒得条桌不禁“咯咯”直响!

    火凤和银花都留在了兴安堡,一时间,扶苏感到分外的孤独:“自己来到秦代以来,为了心中的理想,为了大秦的长存,可谓是出生入死,弹精竭虑!可是,让我一个人独自承担挽救整个民族的末来,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负担啊!没有人可以倾诉,没有人可以了解,我这样做究竟值吗?尤其是为了这个尚不确定能否实现的理想,我便要驱动数以万计的勇士去流血、去牺牲,我真的有这个权力吗?万一,最后秦仍要灭亡,我又如何对得起这些死去的英灵!”一时间,扶苏不禁有些迷茫,呆呆地发起愣来!

    身后的无心见扶苏面色不豫,想开口劝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又闭上了嘴巴,以免打扰沉思中的扶苏!

    就在此时,忽然间帐外有亲兵应声道:“启禀君上,帐外有几个南越土人求见。为首的一人自称是君上的故人!不知君上见是不见?”

    “故人?”扶苏愣了愣,心道:“我在南越有什么故人,真是胡说八道!”不悦道:“胡说八道,本君以前从未踏足过南越,有什么故人!”

    亲兵被扶苏的怒气吓了一跳,有些犹豫道:“他说有样东西给君上看一看,君上就一定会见他!”“噢,什么东西?拿来我看!”扶苏不禁有些奇怪!

    亲兵呈上了一小捆竹简,中间用精致的草绳系着。扶苏纳闷地解开草绳,打开了竹简。一看之下,眼睛顿时睁圆了,嘴巴也立时张得大大的,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便见竹简上用漂亮的现代汉字写着十六个字:前世为友,共捍国威;今世携手,再铸龙魂!

    “这,这,难道是前世还有兄弟来到秦末吗!?除了赵铁之外还有人吗!?他是哪位,凌歌、杨南,还是方洪?”扶苏的大脑在这巨大的惊愕面前不禁疯狂运转起来!

    “君上!?君上!?”无心看扶苏盯着竹简发呆。脸色阴睛不定,吓了一跳,急忙呼唤。

    “噢!”扶苏猛然惊醒,连忙道:“快请这几人进来!不,不,本君亲自去请!前头引路!”“啊?喏!”报讯的亲兵对扶苏这态度的急剧变化有些不知所措!

    扶苏再也无心进食,急匆匆地站起身来,便在亲卫地引领下向寨门行去!无心也有些错愕,愣了一愣,便也急忙跟上!

    远远地。扶苏看见寨门前立着三个人:二主一仆。

    站在身后的两个仆人倒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一副南越人的标准打扮:身材健壮,兽皮纹身。散发银环,腰佩长剑。看起来勇武非常,应该是护卫之士!

    而为首一人则身着白色武士锦袍,头戴高冠,面如冠玉。气质高雅,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佳公子!在蛮荒之地的南越竟有如此人物,一时间不由得让扶苏有些错愕,但一想到这年青人应当就是前世兄弟中的一人。也就释然了!

    虽然有竹简为凭,但扶苏仍不敢轻易相认,远远地面上迅速堆满了笑容:“三位南越的兄弟,本君便是秦国大将军扶苏,不知有何见教?”

    白袍公子忙道:“在下乃南越国龙川洞洞主之子孟龙,特来拜见秦国大将军!”

    扶苏走近孟龙,低声道:“你究竟是何人?”孟龙也低声道:“程风,我是凌歌!”扶苏顿时又惊又喜地道:“你怎么在这里?”孟龙嘴角斜挑,微微一笑,仍然像前世一样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入内细谈如何?”

    扶苏顿悟,扬声道:“孟先生请!”

    “君上请!”孟龙也做得像模像样!

    二人将入帅帐时,扶苏出声道:“本君和孟先生有要事需要密谈,无心,你带人守住帐门,没有本君地将令,敢擅闯者杀无赦!”“喏!”无心领命。

    孟龙也用土语对身后的两个护卫说了几句,两个蛮兵也退到了一边!

    扶苏拉着孟龙一进帅帐,就猛然抱着凌歌,哽咽着道:“好兄弟,好兄弟!”

    孟龙也潸然泪下道:“没想到你我兄弟有重逢之时,只可惜赵铁兄弟看不见这一天了!”

    扶苏闻言一愣,松开了孟龙,黯然地道:“你知道了铁哥的事情?”孟龙点了点头,伤感地道:“我虽久在蛮荒,但一直留意中原的战事,废城战事一开始我就知道除了铁哥之外不可能有人能把一个小小、的废城守得如同铁桶相似!毕竟他是现代正规军出身!”

    扶苏仰天长叹一声:“我一直劝他归降秦国,只可惜铁哥受制于亲情和义情,决意以死相殉,铁哥死后,真让我痛哭数日!唉,兄弟相残,何其痛哉!”

    孟龙目光中也是泪水隐隐,痛苦地道:“你也不要太过介怀,这都是时势弄人,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铁哥的错!我们还是向前看吧,当以华夏大业为重!”

    扶苏黯然地点了点头,忽地问道:“对了,凌歌,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程风?”

    孟龙也稍稍止住了伤怀:“你还是叫我孟龙吧,‘凌歌’这名字二十几年来都深藏在心底,有些不习惯了!知道你的身份并不难,从你对秦国的改变和你做战的手法,我就知道你必定是我前世地兄弟。但我知道你不是赵铁,也不会是杨南,当然,你的行事风格也不像风流潇洒的方洪。所以你就必是程风!”

    扶苏愣了一愣道:“不是铁哥倒还好说,我也地确不像方洪一样享受人生,但为什么不像杨南呢?我和杨南好像脾气比较接近吧!”孟龙笑笑道:“第一,杨南虽好军事,但其它方面的才学只是一般,你看中原现在实行地那些新政,可不是他能搞得出来地;第二,杨南现在的下落我也知道。所以你这个大秦王子就只能是程风了!”

    扶苏顿时又惊又喜道:“什么,杨南的下落你也知道!?他在哪里?对了,你为什么也在这里出现?”

    孟龙笑道:“我在这里出现很简单。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南越国龙川洞洞主之子孟龙!我出生在这南荒之地,自然会在这里!我可是等了你二十多年了!”

    扶苏愣道:“你既然早就知道我就是程风,那你为什么不前往秦国找我,你我兄弟一起抚平天下呢?”

    孟龙笑道:“没有我,你干得不也是很好吗!?另外,我知道你迟早必来南越,所以就干脆在此恭候武安君大驾了!而杨南则说巧不巧,他生在苍梧,离我龙川不远。他十余岁便才华大显,闻名乡里,我俩便很早就相认了!他现在苍梧洞洞主朵严地女婿。老婆可漂亮着呢,是南疆的一朵鲜花啊!”

    “噢!太好了。有你二人相助,我抚平南越就更容易了!对了,今日,只有你一人来此。杨南为什么没来?”

    孟龙见谈到正事,忙正色道:“我听说君上……”扶苏忙道:“唉,孟龙,你我兄弟何必客气。直接叫我扶苏便可,叫君上显得太见外了!”

    孟龙笑道:“不行,不行!还是要入乡随俗的吗,否则你部下的将士们会生吞了我地!”扶苏知古代最重尊卑礼序,只好有些无奈地道:“算了,随你叫吧!”

    孟龙继续道:“我听说君上率军沿谭水一路杀来,料知君上之意必是龙谷,但大明山区天险非等闲可破,所以星夜赶来相助!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让君上遭逢大败,损兵抓将。而杨南他现在老婆将要临产,可一时脱不了身啊。不过不要紧,等我们破了大明山,夺了龙谷,向东不远便是苍梧,那时你们就可以相见了!”

    扶苏大喜道:“太好了,孟龙,你有办法可助我破了大明山?”

    孟龙笑道:“当然,君上可知我这龙川洞的由来吗?这龙川洞现在就是后世所称的六万大山一带,是南越、西瓯、骆越三族交界之地!我们这支族人大约有四五万人,虽是南越国民,却一向自治,不受南越王调令!

    众所周知,现在南越各族基本上都是部落自治,义工对各部控制力有限。尤其是我们龙川洞一脉更非越人遗族,完全是当地土人,所以从来就不买历代南越王地帐。义工虽然愤怒,但由于六万大山一带山高路险,林深丛密,所以义工也拿我们没办法!而且,龙川洞一族古来就崇拜蛇族,所以对弄蛇之技最为拿手,义工、骆英、瓯隆等也因此对我们惧之三分,更不敢轻易相犯!所以,要破这骆英蛇阵,交由孟龙便是!”

    扶苏顿时喜出望外道:“太好了,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对了,你来助我,你父亲同意吗?”

    孟龙笑道:“你看看我这模样就知道了,稍大一些我便大力推进龙,族民汉化,便连父亲也被我洗了脑了。而且我还扯大旗拉虎皮,声称已经与君上密使接泠过了,只要助君上平了南越,必会给龙川洞一族以重权厚禄,父亲这才同意的!想必君上不会怪罪小弟这谋私之举吧!?”

    扶苏大笑道:“当然不会!平了南越,我必然会重用越人治理岭南,用别人当然不如用孟龙你的族人了!”

    孟龙不禁笑了起来:“好,这我就放心了,否则我可没办法对老爹交待了!对了,你军中现在被毒虫咬伤、还未能脱险的人不少吧?”

    扶苏顿悟道:“对,对,足有几千人还没有脱险!另外,我麾下的两名得力干将,任嚣和羌隗也都还在晕迷之中。你部以蛇为图腾,一定有办法的,是不!?”现在扶苏真把孟龙当然是救命稻草了!

    孟龙笑道:“我从一传出君上进军岭南的消息后就开始准备了大量的解毒灵药,都是我族中的巫医从蛇毒中提取出来,治疗蛇毒颇有奇效!只要蛇毒尚未攻入心脏,有一口气在,都能救活过来!”

    扶苏大喜道:“太好了!这些伤者我军医都替他们话过毒,而且喂服了解药,但好像效果不太明显,多数仍处在晕迷之中。你有办法真是太好了!快,事不宜迟,赶快着手吧!”

    孟龙忙道:“好!我随身带来洞中三千勇士准备听用,为了防止和秦军发生冲突,他们正驻扎在东边的丛林里,大部分地解药也在他们那里,我一边命蛮兵去召这三千人入寨驻扎,一边先将任、羌两位将军地毒解了!”

    扶苏大喜道:“好,我来安排!来人,快来人!”话音刚落。无心便撩帐进来,拱手听命:“君上?”

    扶苏指着孟龙道:“这位是南越国龙川洞的少洞主孟龙,他们龙川洞愿意协助我军平定岭南。就算是自己人了!现在他们有三千人驻扎在东边地丛林里,你持我将令。速速和孟洞主的护卫去将这三千友军接进寨来!不得有误!”“喏!”无心也有点喜出望外!

    孟龙也将两个护卫叫进来,吩咐他们带无心去了!然后,自和扶苏急来见任嚣和羌隗!

    医帐中,任嚣和羌隗二人仍旧处在晕迷之中。情况不容乐观。

    孟龙连忙走近二人,掀开二人地眼帘看了看眼珠,然后又替二人把了把脉,看了看伤口。松了口气道:“任将军中的是五步蛇的毒,羌将军中的是眼镜王蛇地毒,都是剧毒,不过好在他们二人都是练武之身,抵抗力较强,事先又一定预服了解毒的灵药,否则恐怕早就毒发身亡了!”

    扶苏紧张地道:“那有没有救治地可能?”孟龙笑道:“虽然有些困难,但我至少有九成的把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扶苏大喜道:“太好了,那就麻烦孟先生赶快医治!”在众人面前,扶苏还是称孟龙为先生以避嫌!

    然后扶苏沉着脸对帐内地军医们斥声道:“你们这群饭桶,看看别人是怎么医治的!在一旁帮着打打下手!”众军医们不敢回话,只得喏喏称是!

    由于羌隗中的眼镜王蛇毒性最烈,所以孟龙先从羌隗开始救治,便见孟龙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巧的药箱打了开来。药箱里面是瓶瓶罐罐、刀叉钩剪无一不有,真像是个小型的手术台!

    孟龙撕开羌隗的裤子,将腿上的伤口露了出来。虽然军医们已经为羌隗祛过毒了,但是伤口仍显得有些浮肿、黑红,而且还在流着黑血。看来,眼镜王毒的剧毒果然不可轻视。

    孟龙从药箱里取出一把小巧地片刀,轻轻地割开伤口,剜去伤口上的死肌,伤口的黑血瞬间便加速流出。然后,孟龙又取出一支短短地香头,用烛火点燃,开始熏烤伤口。那奇特的药香顿时弥漫了整个医帐,而羌隗地伤口也很快便起了变化,毒血很快流尽,血液变得鲜红起来,便连伤口边的浮肿也渐渐消退,变得肉红起来。

    孟龙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将药香熄灭!然后从药箱里取出一只小小的玉瓶,瓶塞打开处,飘出一种刺鼻地药香!孟龙将玉瓶瓶口对准羌隗的伤口,倒出一些白色的糊糊,轻轻地涂抹均匀,然后松了口气,对军医们道:“好了,将伤口好生包扎起来!”军医们正看得目瞪口呆时,被一语惊醒,连忙替羌隗开始包扎!

    紧接着,孟龙又开始为任嚣进行医治,大约小半个时辰过后,任嚣的伤口也终于处理完毕。孟龙擦了擦额头地汗珠,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六糙丹药,对军医们道:“这里有六颗丹药,是内服用的。从今日起,每日给两位将军服食一颗,三日后。两位将军便可以康复如初了!记住,这三日内,病人不能见风见水,更不能饮酒,你等万万谨记!”

    “是,是,是!记住了,记住了!”军医们对孟龙的神技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扶苏也大喜道:“劳烦孟先生了,对了,任、羌二位将军何时可以醒来?”孟龙有些疲惫地笑了笑道:“很快地。毒基本已经除尽,大约傍晚时分,顶多夜里,他们就可以恢复神智了,君上不必担心!”

    “太好了,我代两位将军谢谢先生了!”扶苏也长长地松了口气:要是没了任、羌二将,这南越的战役就更难打了!

    就在此时,无心也找到了医帐内,见扶苏忙道:“君上,三千龙川洞友军已经在寨内驻扎。李信和史禄二位将军十分奇怪,要求见君上!”

    扶苏点了点头道:“李、史二位将军现在何处?”

    “正在帅帐内等侯!”

    扶苏低声对孟龙道:“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传奇名将李信和工程奇才史禄去!”孟龙也眼睛一亮道:“闻名久矣。迫不及待!”

    扶苏哈哈一笑,拉着孟龙直奔帅帐。

    帅帐内。李信和史禄二人正雾沙沙地等待时,忽见扶苏阔步进来,还亲热的牵着一人,都不禁一呆!

    “君上!”二将见礼!

    扶苏笑道:“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威猛不凡的将军是李信,名传天下,威名赫赫啊;这位文质彬彬的儒将是天下驰名的工程奇才史禄,直道和灵渠都出自他地手笔。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李信和史禄被扶苏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君上过奖,末将愧不敢当!”

    孟龙眼睛里直冒星星,心道:“崇拜啊,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偶像了!”连忙施了一礼道:“久闻两位将军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李信和史禄忙道:“客气,客气,不敢当,不敢当!”

    扶苏笑道:“当得,当得!李信,史禄,这位年青的公子是南越国龙川洞洞主孟亢之子孟龙,久慕我天朝文化,闻知我大军到此,星夜赶来相助。刚才那三千蛮兵就是龙川洞兵马,而且任将军、羌将军的毒伤也被孟少洞主施展医国圣手,一一治愈了!”

    李信和史禄闻言又惊又喜道:“真的!?太好了,我们还以为任将军和羌将军这次危险了呢,真要谢谢少洞主了!”孟龙笑道:“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扶苏笑吟吟地道:“好事还不止如此呢,孟先生的龙川洞极善御蛇,可以轻易破了那骆越贼王骆英的蛇阵,我们突破大明山有望了!”李信闻言摩拳擦掌道:“太好了!现在一想到那个贼王骆英伤了我秦军两万将军士的性命,我就恨不得当他生吞活录,扒皮去骨!这次若抓住他,绝不能轻易饶过他!”

    一提起骆英,扶苏也咬牙切龌龊道:“对,非把他凌迟处死不可,本君还要亲自监斩!”孟龙看众人杀气腾腾的模样,提醒道:“君上,事不宜迟,还有数千军士等着医治呢!”

    扶苏猛然醒悟,有些解嘲地大笑道:“对,对,对,一想起报仇,就要正事给忘了!孟先生,这祯毒地事情就麻烦你安排了!”“好!”孟龙笑着点了点头!

    “李信,你率军从旁协助,不许出现任何意外!孟先生可是本君的好朋友,明白吗?”扶苏知道,现在军中将士对南越军恨之入骨,不叮嘱一下的话,万一了发什么冲突可就不好了!

    “喏!末将一定会向军中将士们解释清楚的!”李信也不敢大意,刚才他们自己就是一肚子气来的!

    救人如救火,众人连午饭都顾不得吃,立即动员全部力量,全部投入到医治毒伤的任务中去!

    孟龙率上百名精通话毒的巫医抢救重症患者,那些中毒较轻的就交由一般蛮军处理了,反正龙川洞人几乎人人都懂得几手祛毒的绝招。就这样,兀自忙至傍晚时分,方才将好几千名的毒伤患者全部处理完毕。除了几十人中毒较深,实在无法救治之外,绝大部分地中毒将士,都将在三五日内康复如初!

    一时间,秦军将士对龙川洞蛮兵的印象大为改观,再也没有了初时的敌意!夜晚联欢时,秦军和龙,兵狂欢共饮,气氛十分融泠!

    五日后,秦军中毒伤者全部康复,三军上下磨拳擦拳,咬牙切齿地要给南越军一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