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丝丝的朝晖萦绕在东皇城上,却难以驱散那无尽的寒冷,寒气透体。
“呜呜呜…”
“咚咚咚…”
突然,东皇城外传来一声声的号角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那一声声的号角声犹如是在呼唤远古的战神,悠远而又洪亮,那铮铮作响的战鼓声,一声接着一声。
仿佛是巨人的心跳,砰砰作响,振聋发聩,激动人心。
接着自远处的地平线处出现了一道洪流,由远及近,浩浩荡荡,卷起了无尽的黄沙。
狼烟密布,那一条巨大的洪流,那整齐划一,肃杀之气弥漫的军阵,自远处缓缓行来。
仿佛是远古的战魂归来,冲天的杀气,直冲云霄,击散了天际的浓云,在数之不尽的战车和无穷的铁骑的冲锋下,直逼东皇城。
联军,终于在大战爆发后半年,兵临东皇城下。
“狗贼张角,出来受死…”
不待北冥昊发号施令,麾下大将张蚝,杨大眼,张飞,典韦,常遇春,许褚,来护儿俱都策马出阵,开始叫阵,而身后数十万的大军也都纷纷怒吼,个个眼中喷火。
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那张角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而城墙之上,张角终于露面,看着下面煞气森然的联军战士,嘴角浮现一丝不屑,眼中尽是阴狠和杀机,特别是对联军盟主北冥昊的杀意更重几分。
而下方的北冥昊也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循着杀气看去,果然有一个身穿道袍战甲的中南男子,此人眼神阴翳,脸色苍白,眉心有一点红印,道貌岸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命不久矣的样子。
北冥昊露出森然的笑意,侧耳对着身边的白起说道:“公孙,让养由基注意,如果可以,给我一箭射杀张贼!”
同时,又转过头对着张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这时候视线中养由基似乎已经准备好了,徒然一声断喝。
“狗贼张角,还不受死?”
“嗖!”
“噗!”
随着北冥昊一声断喝,养由基也立即射出了箭矢,一起百步穿杨的箭法,射杀张角似乎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就在这时候,张角也顿时寒毛立竖,以其高深的道法,自然是博捉到了那丝杀机,立即侧身躲闪。
虽然躲得及时,躲过了养由基必杀一击,但是“养一箭”的箭矢也不是那么好躲的,箭矢偏过心脏,狠狠地扎在了右肩之上。
刹那间,张角一声嘶吼,浑身冷汗都流了出来,咬牙切齿,愤恨无比的盯着北冥昊和北冥昊不远处的小将。
“太可惜了,就差一点啊,唉…”
养由基极为可惜的挠了挠头,看向城头的张角,再次搭箭准备再射一箭,张角见此,立即快速隐遁,生怕在被其偷袭得手,看来那一箭射的不清。
而身后一众士卒,见养由基一箭射伤了张角,纷纷叫好,额手称庆,士气顿时高涨不少。
而一众诸侯也对这小将侧目相看,就是统帅白起也有些惊讶,同时更加佩服北冥昊的伯乐之举。
而另一边的张角看着射穿右肩的箭矢,一股浓烈的寒意自其身上涌出,煞气逼人的看着下面严阵以待的联军,阴狠无比的自语道:“既然你们找死,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嘶…”
而另一边,就在北冥昊准备攻城的时候,东皇城轰隆一声,缓缓开启,接着涌出近十万的军队。
这些军队完全不能说是军队,因为个个目光呆滞,袒胸露乳,浑身横肉,极为凶恶,嘴中嘶吼着,犹如野兽一般,让人不觉一呆。
这还是人马?怎么跟野兽没什么区别了,莫非是被张角下了邪术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极为的疑惑和不解,这莫非是张角秘密培养的死士?这些士卒个个赤手空拳,光看那粗壮的胳膊,就知道倶是力大无穷的猛士。
“全军听令,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擅自行动,违者军法处置!”
北冥昊看着这些形同野兽的贼军,顿时间汗毛立竖,他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张角的黄巾力士,个个不惧刀枪,不怕痛痛,力大无穷,犹如战争机器,比之李元霸小一号的战争机器。
可是早已经晚了,他小看了诸侯对张角的痛恨之心,特别是萧衍,第一个发布了杀敌的命令,接着联军无数士卒,犹如饿狼一般,扑向了这些野兽。
还好北冥寒麾下士卒极为的守军纪,除了后面加入的不少降卒以外,基本上没有人贸然冲上去与这些野兽决斗。
而上方狭路相逢的一刹那,并未出现势如破竹的良好局面,反而不明情理的联军顿时死伤一片,个个死壮极其凄惨,被犹如野兽一般的太平力士撕成了碎肉。
这一变故,顿时间打乱好了联军的部署,只片刻间,联军损失惨重,死伤数万,而太平力士死伤不过数百,简直就是以一敌百。
北冥昊看着死伤还在扩大的联军士卒,知道再不撤退,就真的会让联军元气大伤,只好恨恨的发布了鸣金收兵的命令。
“全军听令,都给我撤退…”
而一众联军听到北冥昊的命令,个个如释重负,快速的脱离了战场,飞也似的逃离了东皇城。
这一战,联军大败,死伤近十万,而太平力士死伤不过上千而已,简直就是惨败。
此刻,营帐之中,一片沉寂和灰白之气,个个心情沉重,沉闷无比,同时各诸侯心底惧意大起,一时间,联军士气陷入低谷。
“诸位,请听孤一言,此次张角出动的秘密军队,名唤太平贼军,是其采用邪法培养的,此法极为邪恶,直接抹除被施法者的神智,从此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所以要对付,并非没有办法…”
“而且这种太平力士数量不可能太多,此次必定是张角全军出动,所以也用不着如此的沮丧,这次不过是张角出其不意,才大了联军一个措手不及,下次我们有了准备,就一定不会在陷入此等困窘了!”
北冥昊见营帐中如此沉闷,立即朗声说道,活络一下气氛,提升一下诸侯的士气,不然此战不用打就输了。
“盟主,此次是萧衍的过错,请盟主责罚!”
萧衍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这一点让北冥昊有些意外,不过一想,也就理所当然了。
“萧兄,不必介怀,当时情况大家都知道,群情激愤,即使是我都不能够控制,此次大败,非战之罪,下次我军必能一举挫敌军锐气,拿下东皇,诸君应该与我共勉之…”
北冥昊极为豁达的说道,俨然有了一副领导者的模样,那丝稚嫩已经完全蜕变,身上的上位者气息愈发的浓烈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赞同,士气开始慢慢回升,同时开始商议对付这太平力士的计策。
另一边,张角却已经消失不见,到了东皇城地底之下。
这里已被其设为禁地,除他之外,谁都不准进入!
此刻,他站在一座高台之上,高台上面插着一柄血剑,赤红,一丝丝煞气不断地涌入剑中,而高台之下,却是深不见底的血池,暗自翻涌着,慑人无比,而张角看着那柄血剑,癫狂至极,眼中尽是疯狂之色。
……